【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25）(3)

戴萌神情黯然地听着，末了道了声谢，声线低沉得让在场的人眉头一跳——这还是平日里跳跳豆一般活泼的小萌萌吗？
夏天正午的太阳如同火炉，灼热的火焰炙烤大地，几乎所有生物都藏匿了身形，避开这可怕的热浪。
一附院各个病房陷入午睡，知了无精打采地叫着，戴萌失魂落魄地坐在花园角落的凉亭里，视线没有聚焦，盯着灌木伸进亭子里的枝条发呆。
有人走进来，打断了她的神游。“你在这儿啊。”
戴萌转头，看到莫寒撑着遮阳伞走上台阶。
虽然无精打采，但戴萌还是礼貌地叫了声：“师父……”
莫寒收了伞，走到她跟前，递上一杯西瓜汁。“听她们说你没吃午饭，喝点果汁吧。”
心情低落就没有胃口，戴萌不止没吃饭，连水都没想起来喝，被太阳晒了老半天，流了不少汗。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看着透明杯子里红艳艳的果汁，闻着西瓜特有的清甜香味，顿时感觉喉咙里火烧火燎的。
“谢谢师父。”戴萌接过来，闷声喝了一大口。
莫寒在她身边坐下，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外壳边角明显凹进去一块，屏幕却完好无损。
“你的手机……门口的维修店只可以换屏，边框修不了。”

“师父帮我修手机了吗？”戴萌说着去摸钱包。
“不用给我，没多少。”
戴萌见她确实不想收，就没坚持，接过手机，又道了遍谢。
戴萌不说话，莫寒本来就是话少的人，两人安静地坐了会儿，莫寒忽然说：“沈霏给你打了两个电话。”
戴萌调出通话记录，显示1点左右有两个未接来电。“嗯……我晚点回电话给她……”
气氛再次沉默。
莫寒侧过脸去看她，酝酿半天，终于开口：“今天你的抢救措施到位，应对突发事件也够冷静……”
“师父……”没等她说完，戴萌就打断道。
她抬起脸，正对莫寒的视线。“师父觉得我够资格做医生吗？”
不等莫寒回答，她继续说：“大家都安慰我，说我尽力了，不要自责。可是我真的做得足够好吗？我拼尽全力，却救不回他，是不是因为我水平太差了呢？”
“师父，你知道吗……发现他病发的时候，有一瞬间，我犹豫要不要救他……宣誓时说过，不会因为病人的罪恶耽误他的治疗，但仅仅因为他推了我一下，我就犹豫要不要救他……”
戴萌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师父，我可能是个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