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章 · 腐蚀之章(4)

“这样，应该不会感到痛苦吧？”
“为什么…!”
“？”
莱茵哈特转过身来。
大殿的一角，重伤的断空，惊愕地注视着混沌地王。从额头上如注般流下的鲜血在火光的映照着莱茵哈特酒红色的眸子。半晌，他用颤抖却出乎意料的洪亮声音发问：
“作为一位精灵王，这就是您口中所说的，不‘袖手旁观’吗！”
“首先，容我纠正你——我早已不是精灵王了，现任的地面系精灵王是卡修斯。精灵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曾作为精灵王被人尊敬与爱戴，但作为精灵王，我也需要舍弃一些东西。而现在，我将它们找了回来。现在的我不必被精灵王的职能和责任所束缚，而是可以完全以自己的经验与判断去拥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
“再者，想必在目睹了混沌教派的所作所为后，你应该明白没有一定实力的精灵贸然接触混沌之后，便会成为失去自我的疯狂野兽，而混沌之力也会因他们的肆虐而“感染”更多精灵。你明白吗断空，我认为‘拯救一切生灵’的豪言壮志，不过是空谈罢了。想要胜利，便要付出相对的代价，而这些“无辜”精灵的死，便是在目前达成‘拯救冥域’这个‘胜利’所需的最小代价。”

“…至少…请给我一个相信您的理由。”
“我理解你的顾虑，我也不会强求你的信任。但我会将事实摆在这里——我不过是，被小小的启发了一下。”
断空还想说些什么，但他面前的，只留下了被风扬起的黑色碎沙。
——【创世圣殿】——
“是你……来的正好，我忠诚的仆从。”
“……”
“快来帮我解开这该死的封——”
“我明白了。”
“？！”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叫声不错，魔灵王。”
“哈啊……哈啊……你不应该……被逝者巨樽的力量所…控制吗……啊啊啊啊啊——！”
“你说那个小杯子？诚然，我要感谢它给我的启发。但灵感的发挥，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上的。所以——”
“不！泰坦的生命之力是我的，是我的——！”
“你的？呵，少让我发笑了。这不也是你从别人身上掠夺而来的吗？我只不过对你做了同样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