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4)

“姑姑……”海瑟薇礼貌回应一声，低头不语。
“长时间不见这么认生嘛？亏我小时候对你那么好了。”女子微笑着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走，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
海瑟薇略微一愣，随即笑了：“嗯，我想吃冰激凌。”
“薇薇，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吧！还有这点钱拿着给自己买些想买的东西，不准乱花哦。”
“嗯。”海瑟薇拿着冰激凌点头应道，看着她离开。
风吹散午后的燥热，海瑟薇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向天台。风很凉，让人很惬意，她坐在书包上透过小城市矮看落日。任由太阳向她撒着余晖。
海瑟薇双手插入口袋，摸到了那个纸飞机。她再次拆开纸飞机，取出自己的钢笔，写下两个字，郑重的将它重新折回原样。
手一挥，纸飞机顺着光飞了出去，纸飞机路过谁家阳台，海瑟薇想起来她摸了摸她的头，背着身，义无反顾的走了。

微风吹过，纸飞机迎风向上应了应余晖的方向。她记起曾经姑姑摸着她的头，带她去买新衣服和好吃的。
纸飞机的翅膀明显左右不平衡，它歪了歪方向，身上的余晖被楼的阴影遮住。
后来爸爸带回了一个要叫妈妈的阿姨，阿姨很凶，总是和她爸爸吵架，因为阿姨动手打她，也因为其他事。
终于，纸飞机还是飞出了楼的阴影，海瑟薇回忆起，每当阿姨动手时，爸爸总会拦住阿姨，哪怕，海瑟薇做错了事。
“你消失了我会难过的……”时泱恬声音出现在脑海，海瑟薇相起她们一起瞎跑胡闹，一起海吃胡塞的日子。
海瑟薇眼角划过泪水，似乎……似乎只能让你们难过了呢。嘭……楼前重物坠地声吞没了楼下孩子们的玩闹声。
纸飞机飞出时，海瑟薇没注意到脚前的砖，一个趔趄，随纸飞机跌出了天台。
纸飞机磕到了路灯，落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