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民俗怪谈：江户奇闻(2)

“混……混账东西……！叛，叛逆，这帮外样叛逆……！”三代将军家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在一瞬间内憋得紫黑：这些外样大名在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内便争先恐后地降服于装神弄鬼的“前朝浪人”，事先没有准备甚至约定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下去吧……”
“嘿！”两个武士逃也似地飞奔了出去，偌大的评定室里只剩下了正在大发雷霆的将军：
“丰臣秀赖！石田三成！大谷吉隆！真田幸村！……这些阴魂不散的幽灵，还能来扰我德川家的太平天下吗！！”
在狠狠地吼了几声，又用结实的右脚对着刚刚报信的武士所跪的地方一连踹了好几下以后，家光失魂落魄般地转回到大奥，刚刚与他相拥的侧室阿振夫人正在静候着他：
“将军阁下，怎么了？”
“阿振，”将军抱紧了自己的至爱，“你既然见多识广，我就与你说吧，三个月前有前朝浪人在九州起兵，无数外样大名在第一时间就响应了叛乱，现在战火已经烧到了大坂，我们德川家怕是要被灭族了！”

阿振默默地推开了家光：“将军大人，幕府还有北陆近畿诸大名可用，……”
“冈振，北陆那帮大名的真面目你不可能不清楚吧？毕竟你可是会津若松蒲生家首席家老的孙女，肯定知道：这天下，没有外样不会怀异心……”
“北陆外样很多，只要他们集结起来攻打江户，那么将军阁下的幕府就……”
“没错，阿振，这很好理解。”家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消息一旦在江户传开，势必引起全城骚动，旗本间也会产生骚乱，加之寺社僧尼的抵触……到那时，我等就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将军阁下，”阿振突然像个男子一样跪坐在家光的面前，“您的意思是要动员旗本和亲藩，前往大坂城下与‘妖贼’作最后一搏么？”
“就是这样。”
“……且不论江户中途在北陆方向的攻势下陷落会给士气带来多大打击，一路上又有多少不知底细的外样大名‘蠢蠢欲动’，如果大军在半路上听到什么流言，士气也必定会受到很大影响；再说了，‘妖人’仅仅三个月时间就平定了九州岛与中国地区，你认为仅仅带着一群次世代旗本的你能对付得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