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曾经（番外）(2)

稳定心神，着重画了眼妆掩盖哭肿了眼睛，想着自己还要为了思思好好生活，不敢沉醉在悲伤里，就算为了让张云雷安心也不能如此，Tina终于开始新的一天。
才进公司大门，Tina见助理神色中带着慌乱站在电梯前专为等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关切地询问，才知道是杨九郎一大早来公司找她，也就放下心来不大紧张了。
“Tina，杨老师看起来怒气冲冲的，你小心一点吧。”
她笑着打发手下回去工作，径直去会客室见杨九郎。筱天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看时间也该到了出发的日子，想必那孩子已经跟家里提起，否则杨九郎怎么会上门兴师问罪。果不其然，他一张口直奔主题。
“程穗，你太狠了吧，这个时候挑拨我们父子关系，你安的什么心？”
“筱天的决定都是经他师父默许的，再说年轻人多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不好？”
“你就是看不得别人家庭和睦，盼着别人都和你一样当个孤家寡人才痛快。”杨九郎几乎跳起来指着Tina的鼻子骂。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张云雷离开，自己的公司在生死边缘挣扎，这会儿唯一的儿子又要远走欧洲，桩桩件件都与Tina有扯不清的联系，他怎么可能不迁怒于眼前的这个人。

“你也该尝尝做孤家寡人的滋味了，张云雷这辈子吃的苦你应该尝个遍！杨九郎，你做过什么，筱天都知道吗？”
“你要干什么？赶尽杀绝？”
“不，看在孩子们的面上我不会这么做的。我要让你知道，活着才是最难受的。”Tina强忍着没有失态，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根本不给杨九郎任何纠缠的机会。
公司负债累累，没了演出收入的贴补，杨九郎连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都没有，只好缩减业务，留下一两件店铺消化库存，眼见着多年心血付之东流，他只觉得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天旋地转没法平复心情。
他从不沾烟酒，单纯地不喜欢那些刺激人口鼻的味道，张云雷却一直未断过这些，说什么往常不能下咽的愁苦借着酒就能顺顺当当地咽下。这会儿人没了，杨九郎想起他的话，也动了尝试的心。
一口酒入胃，杨九郎的眼泪紧跟着流下。“角儿，你说的对咽不下的苦就着酒都能咽下了。”有酒陪着似乎日子好过了一些，只是杨九郎没有半分节制，每日端起酒杯就放不下来，终于惹恼了家中的发妻。
“你什么也别说，不想听。离婚吧，甭跟着我受罪了。”杨九郎不想听劝，不想争吵，也不想再演恩爱夫妻。是啊，演给谁看？不重要了，该走的人都走吧，落得清静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