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阑深处重相见·六】张云雷同人番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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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大褂呢？”闻渡一头扎进后台，开始翻箱子，找出了张老师倒二要穿的大褂打算先熨一下，免得褶了怪不好看的。
“别这么咋咋呼呼的。”张云雷好笑，坐在椅子上准备和九郎对活儿。
“哦。”闻渡头都不抬，“那个，你一会穿大一码的布鞋？脚那么肿穿得下吗？”
上周的九艺闹公堂真的是把闻渡惊出一身冷汗。她不在三庆园，那个时候在麒麟剧社排新戏，接着九郎的电话说是磊子又去医院了，二次手术。
闻渡挺后悔的。对于张云雷这种基本不听劝的人来讲，她就应该好好跟在身边，说不准能拦着点什么。
对此，闻渡对自己还算有自信。
“好。”他也应下。
因为住院的事情，真的是把闻渡气着了，这一周哄也哄不好，尤其是在欢欢知道出院转天就是德云三宝的演出的时候，昨天一晚上都没和自己说话。
对此张老师也是头疼。他真不知道怎么哄人，问翔子，人也不肯说。
“咱这《卖估衣》再加点活儿吧。”张云雷重新对了对词，转头和九郎搭话。
欢欢低着头把银色的大褂熨好，听见张云雷说要加活儿，眼皮跳了跳，抬起头下意识就要去看他的腿。
九郎没说话，许是在想着怎么说，确实，这场活动量已经够大的了，再加点别的什么，怕是身体也受不住。
“还加？”闻渡直起身子去看张云雷，没带眼镜，看出去有些雾蒙蒙的，她眯着眼睛，神情不带笑。
“不然效果出不来啊。”
京剧和相声不一样，闻渡自然不能随便去评说议论他的本子和在台上的效果，毕竟人才是专业的相声演员。所以张云雷这句话把闻渡堵的死死的。
可单就张云雷的身体来讲，她也敢说，自己是有绝对的评说权整条腿都肿的不行，一在台上站就是一小时，他想干嘛？
闻渡眯着眼睛把张云雷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带着一种旁人劝说不来的倔强，抬着头看闻渡。
闻渡这个时候就晓得，她无论如何说，也挡不住。后台忽如其来的安静，只有清浅的呼吸声，有一声没一声地在闻渡耳边绕。
“闻渡。”
“其实有时候有些活儿我自己心里有数的。”他本是想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闻渡脾气上来了不好哄，别看欢欢大多数在自己面前爱撒撒娇，装个傻，可真的是生气了脾气比自己还大。
只可惜，张云雷的脸色现在不太好看，语气也不算是特别温和，一下子把闻渡点着了。
“你当然心里有数。”欢欢一下子置气了，把手上东西一扔，“您这大爷可不就是有数着么，全当我没说，爱咋咋地。”
她气势汹汹的拎着包就走了。
“诶，欢欢!”九郎站起来就要去追，看张老师平静地坐在位置上，“不是，你还坐着干嘛？”
“马上上台了，你还不去换衣服？”他不回答，看了眼杨九郎身上的私服，“穿这身儿给观众说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