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郁】鲸·落（五）（六）(2)

这是哥哥第一次见到大海。无边无际，海鸥飞翔，海浪爬上来又退下去，海风从海边呼啸而过。老板和伙计上了渔船，示意让他自己再开一条船。他有些错愕，不是说和老板一起吗？老板感到有些奇怪，对他说，“难道你不会游泳吗？开条船怎么了？”他心里一惊，又连连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马上就来。没办法，第一次总不会有事吧？听老板的来就是了。他心想。就这样，他开着一条渔船和老板一起离开了海岸。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波浪温柔。一切似乎都那么祥和。哥哥想着干完这趟活之后拿工资的喜悦，心情也变得非常的好。船越开越远，渐渐的，他们已经看不到海岸了。天突然变了脸，乌云突然压了下来，船也变得摇摆起来，海浪一涌一涌的，好像马上就要把他们的船掀翻似的。哥哥有一些慌张，他大声问老板，“这是怎么了？”老板的脸色有点不好，“好像又要有风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得快一点，要不然容易出事！”他有些慌了，连忙开起船来。可是他乘坐的是一条单人船，体积本身就小，也比较轻，在这样猛烈的波浪中显得那么渺小，那么脆弱。
老板已经行了很远了，看到他还没有跟过来，也着急了起来，大声喊道，“喂，你在干嘛？怎么还不快一点？不要命了？”“我，我要控制不住了…”海峰淹没了他的声音，他的船已经被灌进了水。“快救救我，救命啊！”老板和伙计被吓到了，刚要再说些什么，船一下子就翻了，扑通一声，他掉进了水里。老板连忙扔出救生圈，可是风浪太大，救生圈被远远的吹走了。他剧烈的挣扎着，努力地探出头来，想要呼吸一些空气，都被海浪无情地淹没下去。老板的脸色变得煞白，高声呼喊着他，“快游过来呀，你在干什么？”他刚想说话就被灌进了一口水，渐渐的，老板再也看不见他了。老板脸色变得煞白，在呼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回音之后，就和其他伙计赶了回去。

她还在等，从白天等到黑夜，她内心的不安，似乎将要把她的心脏揉碎，不是说会早些回来的吗？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抓起外套，夺门而出，向着哥哥留下的地址跑去。
【六】
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天空像泼墨的一样黑，到处都是黑暗，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她觉得有些想哭，却还在安慰自己，不可能，没事的，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到了那里，老板打着电话，神色紧张，嘴里似乎还在念叨“没经验”“不见了”的字眼。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请问这里是…”“谁让你进来的？你是来干什么的？”“我我是来找我的哥哥的，他今天早上刚来你们这工作，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听罢，手机都吓掉了，“你说什么？难道你就是…他…”“他怎么了？你快说呀！”她急了，一把抓住老板的袖子。老板神色慌张，“我我以为他会游泳的，他要是不会游泳，我怎么会带他去呢？这也不能全怪我吧？这这…”“什么意思，你你说什么？”“今天原本天气很好，但是在海上遇到了风暴，他的船翻了，好像被淹死了…那个给我介绍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