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起剑(2)

他在城内等了两天，住在一处普通的客栈，从二楼栏杆眺望远处做着计划。就这样守株待兔，虽然相比起来愚钝，但小麻雀应该不会骗他。
又过了两天，游人仍络绎不绝，他所住的客栈都满员了。陆续听见了醉后打架的事，也难怪守城士兵们都会对游人，特别是剑士和刀客或其他江湖人稍加盘问。
他每天都在不远处的街边走动，或者在客栈的窗边盯着，店家邀请他喝酒他都没心思搭理。晨间的露水气刚过，太阳从云端探出了头，酒肆夜晚不寐，继续开张着。一条街外对面的酒肆，出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兔子来了。
“姑娘这边请！”酒肆小二热情招呼着，熟练地领她至门外的桌边，飞快地擦拭一边座椅，请她坐下。
啪！她将随身的剑按在桌面上，坐下，望了一眼门内座无虚席，露出稍许失落的神色:“唉！我还是来晚了。”
“虽说位置晚了，可酒不晚呀。”
“你可真会说！”
“姑娘去年也是初六这天到小店的呢。”

“嘿！这你都记得。”嘴角笑得更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爽利，“那先上两斤酒解解乏。”
“好嘞！稍等！”小二忙笑着点头，转身见旁边一桌坐下了一个长发高束的男人，笑脸相迎:“这位客官有何吩咐？”
他半眯着眼，低着半张脸在旧得有些褪色的靛蓝高领里，淡淡开口:“两斤酒。”
小二马上进店内去吆喝，不一会儿一个青涩的酒童抱着酒罐子快步走了出来，小心翼翼把酒罐放置她面前。她先是深深一闻，随后才拆开封盖，双手捧起仰头喝下一口，放下酒罐，长长舒了一口气。
“姐姐是小店这两天的第一个女客人呢。”酒童抬手拭去自己额头的汗，笑得天真。
“今后定会越来越多的。”她笑着从腰包掏出几个钱币快速塞到酒童的手里。男孩又惊又怕，睁着眼睛直愣愣看着她，她凑近小男孩轻声说道:“拿着拿着，你看你小手臂都磨肿了。”
小男孩来不及推，她又催促着:“快去干活吧，不然店里那个哥哥又要嚷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