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011）(3)

我站不起来了，杨九郎你要陪着我，那就是要断送你自己未来的相声生涯啊。
我不能留你，绝不能。
王惠咬牙偏过头抹了眼角的湿润，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做不了主，可是旁人看着，却总是觉着悲苦。
大抵这世间的艰难都是相似的，想与不能，欲和理智的纠结，痛苦是可知的，可是谁也不能相像他们难过成什么样子了。
王惠叹气，她拉了窗帘，收好带过来的保温桶，静悄悄的打开房门出去了。
张云雷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耳边仪器运转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可恐又熟悉异常，他闭上眼，心底空的厉害。
王惠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转过脸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杨九郎，声音轻轻的：“小翔子。”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这孩子通红的眼眶和鼻头，王惠只觉得痛心的厉害。

杨九郎低下眼，用力用衣袖擦了一把自己的脸，声音低低的：“师娘。”
他叫了一声，抬起眼惴惴不安的看了王惠一眼，又低下头去：“我不走。”
他的声音委屈，像个孩子似的，又不敢大声说话，一个一米八的北京小爷儿低着头站在王惠面前小心翼翼的求着说不走，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王惠的声音带着哽咽，轻轻的，带着安抚和心疼：“好孩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