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011）(2)

门被杨九郎轻轻的合上了，张云雷怔了好久才转过头看着王惠，笑了笑，却眼角湿润。
想来当时年少，总觉着还有归来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现在张云雷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了。有些东西，得到了再失去，真的会绝望。
上天就这样断了他的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没有半分的余地可言。
张云雷闭上眼，声音抖着，却还极力保持着稳定：“姐姐，我累了，睡了。”
王惠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转头看着闭上的房门，又转过脸看着屋外的落霞满天：“辫儿，真的舍得吗？”
张云雷沉默了好久，睁开眼看着王惠：“姐姐，别说了。”
别说了，天下谁不知道，我舍不得。

王惠的声音轻轻的，可张云雷却听出了叹息：“你姐夫不是说教你说评书嘛，你放心，肯定可以上台的。”
张云雷转过脸盯着床头柜上杨九郎刚刚剥好的橘子，眼眶不受控制的发热：“我们……”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想要压下声音里的哽咽，未果。
王惠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和通红的眼眶，听见他用断断续续的哽咽声音说道。
“走到今天……不容易的……都是说相声的，知道留不住……”他停住，沉默了好半晌才闭上眼，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可我留得住啊……我怎么舍得让他用未来做赌注陪我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角落了水渍，声音里含着叹息和绝望：“那是在陪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