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记曦瑶8（目盲）

听到身后脚步声，蓝曦臣回头，光影迷乱中，那双深蓝色的琉璃瞳，温柔似水，弱柳扶风。
“阿瑶。”
金光瑶止住想要后退的脚步，低头望向别处，不敢直视他：“二哥。”
“夺舍出世，是为何？”
“我若说只是为了寻母亲的尸体，你信吗？”
蓝曦臣沉吟半晌，不答。
金光瑶兀自笑了：“我明白。”
既有前科，便难以再让他相信。
“我夺他舍时，他已失足坠下悬崖，奄奄一息。”他说似无意实有意，见蓝曦臣无反应，顿了顿，又道：“我回去后，可否帮我安顿孜慎的母亲？”他阖了眼，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孜慎与其父都已身死，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怕是无法生活。”
蓝曦臣的手，不自觉握紧了衣袖，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好。”
他如释重负，魂归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苏懿。
“近日里常梦到你的事。”
“哦？梦到什么？”
“你的回忆。”
“比如？”
“思诗轩，金陵台，和大哥。”
虽说只有几个字，他却懂，蓝曦臣梦到的是什么，无非是些受人欺侮，被人践踏的往事，他不想再记起，亦不想再提起。
想取悦金光善，却总是落不着好。做好了，聂明玦斥他出身娼妓，助纣为虐，对他拳打脚踢。做不好，金光善骂他无一是处，对他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