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序章：此去经年(3)

“去吧，八千万人的未来全在你们了。”主任摆摆手，也是别过了头。
埭灯领众拜，二拜，三拜后，朝后挥手示意，一起腾空，北上。带着点点灵光，在上空渐渐缩小，逐渐与穹辰融为一体，最后消失在可见范围内。
档委不言，沉默了一阵后，便沿着海岸线慢慢走了起来。而主任则是在其身后跟着，同是无言。
在大约踱出百米后，
“喂，老头子，还不去干你的事？”档委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难不成，你还期望着，就那点人，能干得过铁木真？”
档委满是戏谑，却怎么也藏不了里头夹带的淡淡无奈。
果然，主任对此是摇了摇头。
“不是，我在考虑哪里更适合布阵，如果是江南的话，灵地的区域——”

“灵地？”档委冷冷嗤笑一声，“有什么？临安之苏杭？彭蠡之九江？云梦之岳阳？的确，这些是灵地无疑，可金一旦南下，所谓灵地，也只有生灵涂炭而已。布阵？倒是可以考虑超度用呵。”
知老者不语，档委继续。
“诸葛聂，看是同道中人，某在此奉劝一句：不要因感情就逃避预知。天道难测，也难改，但能知此，是吾等责任，切不可自废根基。”
一段长久的沉默后，诸葛聂终于开口了。
“望指点。”
档委手紧了紧，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金国，长白山。”
五个字，不愿解释更多。
但对诸葛聂来说，足够了。
“的确是块宝地，等会我就寻时辰出发。”诸葛聂点头，“希望等十个甲子后，我们还能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