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序章：此去经年(2)

以下正文。
大宋，嘉定十七年，秋，大江口
背面就是滔滔了千万年的大江，一往无前地汇入无边大洋——她知道这海是有边的，至少，对面还有一个大陆拦着。
蓝袍的少女面对着面前已然死生度外的勇士，没有一点表情。
真的很想给他们来一张合照啊，祥瑞也好，遗照也罢，死了却没有纪念什么的……
“再说一遍，会死的哦。”
少女轻启朱唇，似是喃喃自语，却又清白无误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虽然知道没有什么用，但她还是希望，这事还是放弃得要好。
但是，为首的一位白袍男子上前了一步，拱手，再次表明了决心……并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请档委放心，就算我们敌不过，最起码也能保证，华夏十个甲子的安宁。”

十甲子，六百年，嘉庆十三年啊，最后还是要几个来收拾烂摊子吗？
而这时，她身边的一位白须老者发话了。
“埭灯，你既然是带领着几乎所有联盟骨干，自然明白最后会是什么后果。”
李搉珩（字埭灯）再拱手。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必须尽力。主任，档委，此次扶桑战后，修真界，乃至华夏苍生，都托付给二位了。”
主任沉默着，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而档委则是直接扭过了头，望向了汩汩江水的上头。
视线的尽头，一轮橘日已经半轮浸入了早已昏暗了的的江山。
“时辰不早了，兵贵神速，诸公尽快上路吧。”档委转过身，负手直面着滔滔江水，任长袍和青丝在空中飘摇，“小女子性不喜酒，此不能饯别，还望无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