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之歌Ⅰ(2)
往前似乎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因为我大多在午夜醒来悲戚,或是早晨醒来痛苦,偶尔在这种时刻醒来,也从来没有人会和我说话——像我、像我们这样喜怒无常接近于病态的人,是不会有人关爱的。
那道声音仿佛一只具有灵欲和肉感的手,以一种异常的方式,扼住我的喉咙。我此生——我这以小时计算而度日的人生,从没有沉浸在这种痛苦感中过。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总感觉我们像古老时代随着华灯骤灭、彩纸飘零而落幕的戏剧中互相凝视着的男女主角。如果是一部电影,我们一定处于眩目的包豪斯式环绕镜头的中心。
这一切终了时的完美画面,却是我悲剧青春的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