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灯·短篇】《性命买卖》(2)

他需要她。
“我去看看‘货物’！”七海灯子喊着：“这边没什么问题了，船长您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
船舱内，呕吐物的腐烂味道和人们的哀嚎声混在一起，剧烈的晃动难免让人晕船，更何况在这个本就逼仄的船舱内堆的人已然超载——但是没人在乎的，在现在的时代，卖“人”是最赚钱的买卖。
“该死的奴隶贸易。”
橘发少女愤恨的捶了一下身边的隔板，脚镣的锁链被带得哗啦作响。她们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吃喝拉撒全都在这个逼仄的小空间，每天靠着令人作呕的食物和水勉为其难的活着。有时候她在想，就这么把半死不活的我们卖到另一片土地上，真的能赚到钱吗？
“我现在这样还不如喂了鲨鱼好！”
“不要乱说，昨天你没看到已经有人被扔到大海了吗。”
“那个人得了传染病！”
“我没有传染病也受不了这个折磨！还不如让我死！”
“小糸！你说的计划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
小糸侑对着大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听到甲板上有脚步声往这边跑来。

——秘密暴动不能被发现。
“唔呃——”
掀开夹板的七海灯子被刺鼻的气味差点弄到反胃，她往下面看去，七横八躺的都是哀嚎的代卖奴隶，她们甚至面无血色，有的几近晕厥。但是大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敢看她。
除了她。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一直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别那么看我啦。”七海灯子从梯子上爬下来走到橘发少女面前蹲下身子：“我可没做过过分的事情，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你七海灯子是这艘船上少见的还有人性的家伙，可惜到最后也不过是人家的走狗。”
“咳，我该谢谢你夸我？小糸侑？”七海灯子稳了稳身形，她发现在这个人挤人的小空间大家并不需要担心平衡问题。
反正也没有地方可以摔倒了。
“……你们的淡水是不是不够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拿点酒精给我们这里消个毒，这样我们也能卖个好价钱。”小糸侑从容的回答道。
“你倒是不慌，东西我会给你拿的，但是我提醒你哦，”七海灯子用食指盯着小糸侑的额头，随后顺着她的鼻尖慢慢下划，经过她的小腹和腰线以及腿部曲线，最后停在脚踝的锁链上：“不要搞小动作，对你们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