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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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玩儿着手机一边等，终于是大牛终于是到了：“哟，你等着我呢还没点菜？搁往常您都饿成野人了”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又按了一下机器人的安静按钮。“这都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了，我还差这个十分八分的，先看菜单吧”“反正你请客吃海鲜，这样咱就先点，一盘盐焗虾、一盘辣炒海蛎子，再点两杯蔬菜汁儿，先吃着等小猪到了在点别的。”“您别自己点行不行啊，您把菜单给我看看行不行？”我惊讶的是他斩钉截铁地回了我两个字“不行。”没想到大牛这几个月不见还染上毛病了，看看菜单点个菜也不行，还得抢着请客不成。
几句寒暄之后，机器终于是从传菜轨道把菜给端出来了。我看这盐焗虾一共才他妈三只，海蛎子倒是一堆一堆的还是辣炒的也不一定新鲜，虾米太少也不好意思下嘴。吃着海蛎子再就着蔬菜汁儿没几分钟也吃烦了，大牛倒还吃的挺香的，看着他吃我更烦了。趁他不注意我把菜单儿抄起来了，这菜单一拿，机器人就在我旁边站好了“需要什么您？”大牛看着我也脸上表情也不自然，还不好意思说话似的。我心说反正我花钱爱吃什么吃什么，我问道机器服务员：“你有什么推荐没有？”“我们现在主要推荐的就是辣炒海蛎子。”“有别的吗？”“还有蒙古人工海域海鲜大拼盘儿。”

我听到这儿我算明白了。“您这是一个骗人的餐馆呗 这鱼缸里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合着全是海蛎子呗，长得大个儿的是海蛎子雕塑，小的是海蛎子饼干是吧”机器人不回应了。我一拍桌子，大牛对不住，是我选错了。咱换一家儿吃，赶紧通知小猪换地儿，别待会儿上了当全吃跟这儿吃海蛎子。”他倒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跟我说“你丫犯什么病呢，你不知道机器人儿除了点菜上菜结账别的都不说话吗，海鲜不就是吃海蛎子吗？你想吃什么啊？”我听这话是气儿不打一处儿来：“这北京从哪儿进口的海鲜没有，大螃蟹大扇贝，最不济还能吃我平常吃学校门口儿那破带鱼呢这儿都没有！”大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说什么，表情好像我是从太阳系外边儿来地球的。还跟我逗呢：“我也不跟你杠了大哥您瞅瞅菜单儿，最后菜单儿后边小字儿，还有那些黑白相片儿。是脑子门挤了还是在家里歇坏了？
”我是真觉得有病的是他，懒得搭理他，一边收拾衣服就要走，他倒是把菜单翻到最后给我扔过来了。我撇了一眼，还真是有带鱼黄花鱼。但是字儿都特别小还都不是彩色的。
“缅怀曾经的美食，希望您吃海蛎子的时候心怀感恩！”我都炸了毛了“我活这么大我就没见过这么傻逼的饭馆儿，这什么意思？有理了还？”大牛也急了：“大哥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你不吃带鱼都多少年了，带鱼不早都灭绝了吗？现在海里的东西只能让吃海蛎子，虾米限量你也不知道啊。海蛎子拌饭咱俩一块儿吃多少回了都，老惦记着吃您那带鱼，你现在就是去非洲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