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次诡异的“约会”（下）(5)

“最重要的是，就在我把这些秘密都告诉你时，你就像刚才那样训斥了我。或许你没有意识到，但你真的拯救了那时的我。”
“就在这一天的约会结束后，我回到家里，用棍子赶走了那个赖在家里的亲戚。”
“其实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深意，是谁都可以说出来的心灵鸡汤。但就是这样的鸡汤，那时却没有人肯对我说。除了你。只有你会在乎。”
“你是说，这些事，在未来已经发生了。你只是穿越回来再次经历了一遍......”我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凌瑞雪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一直微笑着看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再经历一遍？”我没有理解。
她的神色落寞了些：“那时的我，没有正视自己的情感。虽然已经在内心把你当成特殊的存在，但或许是自卑作祟，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我一直憋在心里。”
“直到五十年后，后悔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我想回到这条时间线，想回到最初，再经历一次这段终生难忘的回忆。然后，大胆地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
“现在就是这个时候了。”她有些期待地看向我。
我站起身来，语气平静：“抱歉，我拒绝。”

守序者会在各种各样的任务中，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如果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控制好，迟早迷失的。我一直相信这点。
“或许我无意中拯救了你。但是，还请你认清现实——我不是人类。我这么做完全不是出于人类的理由，仅仅是为了我维护时间线的工作。”
“很高兴能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拯救你，瑞雪同学。希望你能度过一个不留遗憾的人生。”
我故意不去看她。我知道这番话有些残忍，但是这种情况下只能这样。如果不把话说绝，给她留下希望，那只能造成更多的痛苦。
但凌瑞雪似乎已经料到了我的回答。她只是擦了擦泪水，平静地说：“果然是这样啊。看来从这个时候起，能拯救你的就只有她了呢……”
拯救我？她？
顾不上揣测她这句意义不明的话，我决定回归正题：“那么，这个时代的凌瑞雪在哪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就在这里。”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
“两个时间线的自己是无法相见的，”她解释道，“所以我并没有把‘组成自己的物质’送到这个时代。我是把‘组成自己的信息’送到了这个时代。”
“用一句比较迷信的话讲，就是灵魂吧。现在你面前的这具躯体，算是有两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