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 “今觅得同心一人，愿永结琴瑟之好，生世不离。”(2)

“哎，好。”鬼面变脸变得像翻书，非常狗腿跟着他出了门。
裴文德一边化个决，一边问道：“李念跟你说什么了？”
鬼面一笑：“裴兄，用人不疑。说了给我几天时间，你好好等着就是。”
裴文德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当时是不是醒着，方世初昨晚跟我承认了，猫妖的内丹是他剖出来的。”
鬼面略一思忖：“嗯，那就都说得通了。他先剖了内丹，再把这内丹栽给许仙。猫妖失了内丹，不敢在人间街市上闹事，于是设了个计把许仙引到正阳山上。方老板本就憎恨妖族，他一开始也许只是想要拿妖的内丹去救人，这么一来却正好将计就计，正阳山上少有人烟，出没的多是妖魔鬼怪，他用捉妖的术法抓两个过路的妖，再设个幻境，让猫妖看每个生魂都是许仙。想必缉妖司那封‘猫妖作祟’的信送来的时候，那两只无辜受害的妖就已经给弄死了。”他伸了个懒腰，“就算斩魂使能看人功德，猫妖这残害同类的罪过也是免不掉的，真是好一招借刀杀人。”

裴文德：“我昨晚差了个小傀儡去添香阁……”
鬼面截断了他的话：“人肯定早跑了，而且他这天天戴一圈面纱，你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通缉令都没法发吧？”
裴文德：“……”
“啧，怪不得一大早的气成这样。”鬼面笑道，“没事，这不是还有我吗？你要不想个法子给他送个信传个话？他既认出我来了，就好好地跟他说清楚，黑袍那位的脾气比我只能差不能好，一样是按律当诛，我还能让他死得痛快点。”
他话音未落，就被裴文德推进了风里。
等到从神行决里落地，鬼面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