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鲛绡（上）(9)

尚九熙的眼中朴实真诚的光让何九华心头一暖，慌张地低头避开，鼻头泛酸。
他真的有权利决定吗？
粥格外清淡，但吃进去之后，暖意从胃中散到四肢，何九华觉得全身的筋骨都舒展了开来。可尚九熙随之端来的一碗发着酸味的浊水又让何九华皱起了眉头。
“这药调息内火，有利于外伤消除炎症，就是苦了些。”
“端走，我不喝。”何九华别过头，一贯傲气且任性的话不假思索地捅了出来，说完才反应过来他过分了，用不着故作高傲，也不会有人刻意迁就他。

尚九熙楞了片刻，垂眸看着那碗浊药是映出的歪曲的面庞，叹了口气，转身便要走，何九华却主动牵住了他的衣角，神情有些别扭。
“……还是喝吧，多谢。”
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尽数咽下苦药，明明不会再吐出来，可何九华的左手却死死捂着嘴，眉眼几乎要蜷缩在一起。
“要蜜饯吗？”尚九熙被何九华的小动作可爱到，轻笑着在他面前摊开手掌，躺了几个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