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阳高欢崛起 宝志师智解静心(2)

高欢与尔朱兆决裂后，遂领兵东去，往山东。时逢麦熟时节，高欢严令部下不得践踏麦田，违令者军法从事。却不想有一老鸦，飞至高欢坐骑上，以致高欢其马受惊，高欢见老鸦惊其马，遂飞身下马，稳住坐骑，牵其马步行。高欢后又与部下议定军纪，赏罚分明，不得劫掠扰民。高欢其部众秋毫无犯，故时山东黎庶，无不感涕于高欢。高欢至山东，乃思忖征伐尔朱兆一事，思来想去。高欢遂私造假书信一封，一日，高欢唤其部将开会。会上，高欢便宣读其书信，书信云：“贺六浑与其部速回并州，与大王之兵共抵蠕蠕南侵，战后，赏汝部众为我部下之部曲。”高欢读毕，与部下云：“今日大王下此等无理之命，我等要么与蠕蠕交战，战死沙场。要么为契胡人之部曲，死于其鞭下。要么因贻误军机，为大王正法。诸位，我等今后，岂有活路乎？”高欢其言，声泪俱下，部下群情激奋。高欢言毕，部下回曰：
“反了吧，反了吧，殿下领我们反了吧！”高欢遂于信都宣布起兵，为天下讨伐尔朱氏，以救天下万民。为名正言顺，高欢乃立渤海太守元朗为帝。
中兴二年，得知高欢起兵，尔朱兆遂领军与高欢作战，却不料为高欢破于广阿，俘获尔朱兆其部众计五千余人。高欢初战告捷，遂命封隆之留守邺城，高欢乃自领一部屯驻紫陌。其时，高欢马不足三千，部众不过区区三万，而尔朱兆其部众乃二十万之众。敌众我寡，高欢部队人心浮动。高欢见此，遂将牛驴连于一起，置于后撤道上，以表自己破釜沉舟以求决胜之意也。此刻兵无退路，唯有决死一战。皆有必死之心。欢自领中军突，大将高敖曹将左军，欢从弟岳将右军。神武中军战不利，被逼退后，尔朱兆军扑而来。岳以五百骑突前迎敌，高欢又别将斛律敦收拾败散之兵重整旗鼓从尔朱兆后又扑上，大将高敖曹自将千余骑横出入阵中，尔朱兆军败。朱家散。固首鼠之大都督斛斯椿等先一步还，尽诛洛阳之尔朱党。又立宗室元修为帝，即孝武帝。同年五月，元修鸩节闵帝元恭，其后即迎欢长女为皇后。

中原之地风起云涌，而江左之地局势又如何？却说南徐州有一名僧，法号曰宝志。时逢梁帝萧衍崇佛，故宝志禅师入禁内，弘扬佛法，宣扬佛理。一日，梁帝萧衍邀宝志前往听戏，台上一曲唱毕，萧衍问宝志：“宝志禅师，刚刚那曲戏，你以为唱的如何？”不料宝志却回：“何时有戏？我未曾听，正参悟佛理。”萧衍不信，宝志复云：“皇上若不信老朽之言，老朽有一言，皇上可一试，试后便知老朽之语非虚也。”便与皇帝如此云云安排不提，皇上遂命于死囚牢中提刑徒十数人，十数人至，宝志禅师乃谓死囚云“汝等头顶碗中，皆有清水，汝等便在此地绕圈，若有滴水外泄，汝等之罪则不可免，若无外泄，则可免罪归家。”语毕，死囚开始转圈，宝志乃命宫廷乐队奏雅乐数曲，与萧衍共听，曲毕，囚徒头顶之碗水无一漏出，萧衍问死囚何曾听闻方才奏乐，死囚皆云我等不知。萧衍疑惑，不知何理，遂问宝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