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周九良】还未结束（捌）(2)

孟鹤堂没说话，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不过是在看守所里呆了几天，整个人却像老了十岁，他从储物箱里翻出烟来叼在嘴上，摸摸兜里才想起来打火机这种危险物品一定是被没收了。
周九良翻出自己的火机扔给孟鹤堂：“用我的吧。”
孟鹤堂接过来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我都要有戒断反应了。”
他拿着周九良的火机翻来覆去看了几眼：“Zippo的啊？你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打火机？”
“什么pou？”
“Zippo，可贵了。”孟鹤堂咔哒咔哒的摁着火：“你哪弄来的？”
“老秦的吧，应该是跟人拿串了。”周九良把车停到一家洗浴中心的停车场：“走吧，孟哥，到了。”
孟鹤堂脱了衣服趴在搓澡的床上，一边的周九良跟搓澡师傅说道：“师傅，给我哥好好搓搓。”
师傅应了一声，拿过搓澡巾搓起来。
这一个澡洗了好几个小时，孟鹤堂觉得自己都要洗掉一层皮了，才和周九良穿上衣服出来。
他本来想直接回家睡觉，周九良却说科里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只好跟着去了秦霄贤定好的饭店。

席间众人把酒言欢，没人提到王耀祖去了哪，孟鹤堂知道他可能和几天的自己一样，被关在某个地方，只是此刻的他没有心情去管，只是机械的往喉咙里灌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暂时忘记最近发生的糟心事。
凌晨十二点，众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孟鹤堂喝得最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靠在周九良的肩膀上嘿嘿傻笑着，众人见状纷纷作鸟兽散。
周九良只喝了几杯，就一直坐在孟鹤堂旁边沉默的吸烟，因此也没叫代驾，把孟鹤堂抗进车里就发动汽车往家开去。
“周宝宝，我还是想不明白。”孟鹤堂摇下车窗，感受着凌晨清冽的冷风，头脑也有了片刻的清醒：“王耀祖没那个脑子干出这种事。”
“说不定他平时是扮猪吃老虎呢？”真正一直在扮猪吃老虎的人说出这话却毫不心虚。
“万一不是呢？我们岂不是冤枉了一个好人？”清醒过后，酒劲逐渐上头，孟鹤堂用手指的关节抵在太阳穴上：“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就是……”
“可我们也是人”周九良一脚刹车停在空旷的马路上，他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孟鹤堂：“孟鹤堂，我们也是人，脱了这身皮，我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