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刀博】萍水相逢(8)

拼命的抬起头，想要喊叫，却无法出声。
妈妈。
妈妈。
看着我。
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看我啊？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啊？
是因为我做错事了吗？因为我是个坏孩子吗？因为我不该成为妈妈的孩子吗？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抱着头，混乱的双手将头发扯的杂乱。
——动作被制止了，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
我愣愣地抬头，看到一张和我极其相似的脸。
……妈妈？妈妈，是你吗？
什么啊，原来不是啊……
啊，啊啊。
发不出声，说不出话。
现在的我，表情一定很糟糕吧？
能怎么做呢？应该怎么做呢？
自暴自弃的我把脑袋塞进来人的怀里，自顾自的说着任性的话语。
“我想回家……”
“我要妈妈……”
博士开始语无伦次，整个身体也随之颤抖，骨头碎块和血肉搅合在一起，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喂，你冷静一点。”复仇者尝试劝她，不过可想而知的没有被听进去。

他不知为何怒从心来，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
即便是这样似乎也没能起到多大作用。被压住的地方“啪叽”的扁了下去，凸出硬邦邦的碎片。大衣边缘抬起难以察觉到的幅度，伴随着女人一声声凄厉的尖叫。
“所、以、说！听人说话！冷静下来，好好看着我！”
——怒吼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复仇者的瞳孔微微动了动。
映着橘红，他在那黑暗之中，看见了在这个世界中除了橘红和漆黑之中的别的颜色。
暗红、粉色（可能还有灰色？）、以及一点暗蓝。
【你别动！】
他猛的回神，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捏住了面罩的边缘。
【你不许掀，我不好看。】
复仇者收了动作，思维却还冻结着，仿佛刚刚有只冰冻源石虫在他脑子里爆炸过一样。
“你在哭吗？”他问。
【我能哭吗？】她也问。
他们又歇了一会儿。
【玫瑰是我偷的，你爱的人是我杀的。不爱你是假的，想忘了你是真的。我有枪的话，可以保护你，也可以杀了你。可最后我还是会偷偷扔了它，踉踉跄跄的跑向你说我好怕。】博士轻轻地念了一段话。
“这是哪里来的话？”
【在哪本书上看来的，我记不得了。可是现在想来，这话和我还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