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念不可说》（齐衡X傅红雪）（3）(2)

齐衡一把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轻轻地问他：“小雪想去听学吗？”
齐旻与傅红雪差不多大，齐旻也要去听学，齐衡便想到了红雪，红雪也不小了，该学点东西。
傅红雪懵懵地看着齐衡，没回答。
他大概是不知道听学是什么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齐衡已经大概了解了傅红雪的情况。红雪虽已经十岁了，但心智不过四五岁，他知道最简单最日常的东西，但稍微难理解一些的东西，得解释半天他才能明白。齐衡也请过大夫来瞧过他，说是小时候烧坏的脑子，不大有可能恢复了。再加上从前受欺负多了，性子也格外沉静些，不爱说话。
“听学，就是读书，写字，就像哥哥平时那样。”红雪的眼睛眨了一下。
齐衡放下红雪，走到了桌边，拿起一本书，随口念了一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然后看着红雪说：“这便是读书。”
之后他又坐下，拿起笔沾了墨，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三个字，傅红雪，“这便是写字。红雪想不想学？”
傅红雪看着齐衡一脸期待的样子，用力点了点头。

“不许只点头，告诉哥哥，说，你想。”齐衡顿了一下，又很缓慢的说了一遍：“想——”
傅红雪低下了头，有些局促不安，小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
齐衡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小雪的脑袋，然后蹲下，看着傅红雪说：“哥哥知道，你是会说话的，不要怕，大胆讲出来，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坏人都被哥哥打跑了。”齐衡又做了个手势，“坏人——”齐衡做了个扔东西的样子，然后两手一摊，“没有了。”
齐衡又指指自己“哥哥——”，他抱住了傅红雪，在他耳边继续道：“会保护你。”
“告诉哥哥你的想法，你想学吗？小雪想学，哥哥便教你。”
“想——”红雪怯生生的回答。
“好，哥哥教你。”
离盛家学堂开课还有一段时间，这几日，齐衡一边温习一边教红雪一些简单的字，让他先练着。
红雪基础差，就算带他去了学堂，他也是听不懂的，只能自己抽空教一些简单的。
齐衡不求红雪能学得多好，只想让他慢慢向正常人靠近，读书能知礼，辨是非善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