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3)

你真的喜欢这里吗？
你理想中的未来，就是这里吗？
第2场：无法信任的局面。
面试官们的简要交谈。
“这小子能力还可以。就是不给人质疑讨论的机会。说错了的时候竟然还不让人质疑……”
“估计是和人打交道太少，不会正常交谈，这中傲气是不行的。”
“我看隔壁的赤之project开了九六折。同为优秀的公司，凭什么我们要比他们开的少？”
第二天的发表会上，凌光并没有看到更优的结果。他严肃地问经纪人：
“所以我们还签不签了呢？”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经纪人斩钉截铁地说：
“签！”
“把你扔到赤之project里，你能打得过那些人吗？这行你能不能做得了都是问题。”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让步。这次让步恰恰是最为严重的一次危机。自此之后，经纪人们和领队们再也没有信任过凌光。
“你必须要认清楚自己。你其实根本就不具备这种能力，却成天出去假装自己很厉害的样子。看吧，最终你欺骗的是谁？”
凌光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没有证据。他已经无牌可出了。
“对呀！跟你在一起的那些人，一个个全跑掉了，你能拿出些什么像样的成绩？”

每日面对这些板着脸的大人们，这种压迫使人喘不过气来。终于在零下多少度的一天，凌光夺门而出，在公园里待了一个晚上。
“倘使这种没有未来的生活就此结束，该有多好？”
他曾经深夜跑到学会玲珑塔的塔顶向下望去，只能看到玲珑塔的上半身立在浓雾中，下面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里就此结束，恐将连累到学会的声誉问题……”
这天他回去了。
他的经纪人被他的行为彻底震惊。领队打来电话问道：
“你为什么还要管他呢？”
第3场：难以理解的答案。
还是熟悉的房间，凌光的朋友们一如既往，对以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或对自己仅知道的部分表示难以理解。
一向风骚的融火在坦然地搬砖，好像历史不曾存在过，他一直就在搬砖一样。
曾经聒噪的流云在费力地搬砖。他并没有改掉活泼好动的毛病，而是将这毛病整日用于讨教搬砖界巨佬。
搬砖界巨佬们对于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们表示深度的羡慕与嫉妒。对呀，哪怕是一个九九折的契约，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点五，他们也就稳了。因此，凌光是与他们距离最远的一个。
问题在于，凌光不喜欢要费尽心思琢磨客户意图，然后再动用自己的甜言蜜语去讨好客户。本来就没有什么生活经验，怎么可能知道客户们喜欢听些什么呢？这样下去，怎么可能达到680万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