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儿的老人(2)

青年的样子是立即反身离开，说∶嗯。
老人说∶看热的你，你喝瓶冰镇啤酒。
青年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嗯。
老人取来了啤酒，酒瓶散着淡淡寒气，不过，暑热立即收尽了。他说∶我给你煎两个荷包蛋，还有一包花生米，一直等着你呢。
青年一脸的疑惑，待到荷包蛋、花生米摆妥。他已镇定下来，恢复了理所当然的样子。
老人说∶厂里就忙成那样？
青年又一愣说∶嗯。
老人说∶哦，还有两根香肠，你喜欢用这个过酒。
青年的喉咙放松的让啤酒发出流动的水响，似乎是候管过小，而啤酒急切的往里涌。老人慈祥的看着青年，青年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说∶一起来。老人说∶我不饿，厂里活重，你又长身子骨，该多吃。

青年抹了一把嘴，顺带缓释了一下屋内的摆设，说∶我得走了。
老人说∶晚饭回来吃吧，我去买个蹄膀，放萝卜炖。
青年这下说话顺畅了，说∶空了我就来。
老人送青年到门口，换出一个乳名，好像强迫青年承担，弄得青年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顺口应了，说∶我会来呢。
青年走得很仓促，转眼，消失在楼宇的拐角处。
老人欣慰的自语∶奔生活不容易呀。
老人获得了目标，去菜场。炖了蹄膀，用筷子飞快地戳一戳，检验是不是炖的适中。他的脑子，混沌的云散去了，清醒的如同天气。没有云，却是清风习习。第二天，他仍听门锁声，他期待门锁发出声音，还有之前的脚步，他相信那是踏实的脚步。三天后的一个傍晚，他期盼的门锁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