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 理清一切，答应条件(4)

在于双嫀的说法中，经过和结果说得还是很简略，但至少，她当时是有“互换”的想法的，只不过这种“互换”，更近似于“逃跑”。
“那他们的说法呢？”于双嫀总结得并不是很到位，蕙玟兰更关心他们的具体说法。蕙玟兰并不是当事人，她只是那时候和熊莘烨是同学，之后才发现了“互换”，然后才和韩芝雅接触到，并拥有了互换能力。
“韩芝雅说，当时她刚和妈妈从灯会里出来，老远就看到了如同木偶般行走着的我。她妈妈很好奇，想过来看我的状况，结果我莫名其妙就往路中间走了。当时刚好有一辆公交车赶来，来不及闪避，然后她妈妈就挺身而出，把我往路边上推，可是自己却来不及躲避，被撞了出去，当场死亡。她自己那时候也吓傻了，结果之后她妈妈的尸体被搬出来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一直哭，哭到昏厥。然后……她在睡梦中梦到了韩芝语，想念这个不是很听话的姐姐，于是……在某种机缘下，她和我的想法，也就是‘互换’，不谋而合。在这种前提下，她的互换能力诞生了。她想和韩芝语互换，把事情告知韩叔叔，结果并没有成功。”
“她瘫痪了，但部分性格换到了韩芝语身上，是吗？”
到这里，韩芝语的怪异表现就能说通了，蕙玟兰总算真正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芮如樱就不太幸运了，当时她在公交车上，结果因此遭受了无妄之灾。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没出什么问题，但她父母却为了保护她，身受重伤，等不到救护车就死了。这两人也是唯二死掉的乘客，甚至危重的司机后来都被救活了……”

“难怪她对你的意见这么大……”蕙玟兰点了点头。
“虽然我爸没告诉我，但我知道，他瞒着我，垫了所有伤者的医药费，毕竟那之后我们家勒紧裤腰带过了差不多一年的生活。我昨晚追问他关于芮如樱的事情，他说那个失去父母的女孩儿他找过，想赔偿损失，但她拒绝了，之后就完全没音讯了。”
“那其他人……”
“忘了跟你们说，当时在车上的人，还有熊莘烨和华生晔。那时候没互换的熊莘烨，是从灯会里跑出来，最后一个抢着上了公交车的，当时她和华生晔坐在一起。”
“这两人居然当时坐在一起的？”蕙玟兰大吃一惊。
“熊莘烨当时是和父母起了争执，因为当时他们并不是纯粹带她去看灯会的。他们要求她看完灯会写一篇什么灯会游记，写好后找人帮忙修改，投到中学生作文杂志上。她本来之前就已经忍受不了了，本以为父母带她出来是难得的放松机会，结果没想到到最后是图穷匕见，所以……她跑了。”
“这是她自己说的吗？”
“不是，是韩芝雅跟我说的。”
“不是她跟你说的？”蕙玟兰挑了挑眉。
“她只跟韩芝雅说过，当时她的想法就是‘成为一个自由的大人，最好是男的’。”
“那华生晔呢？”
“华生晔当时也是找到了工作，但是过得并不顺心，然后就一个人去逛灯会散心。那时候觉得没什么逛头，就坐车回住处了。结果，当他看到撅着嘴的穿着打扮在他看来很可爱的熊莘烨跑来坐在自己身边的空位的时候，他也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