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四十章 分(5)

终于在她走了十几圈之后，她再次登上了low library的2楼。
光线也随着她的上楼重新朝着穹顶退去。就好像织女已经在人间呆得够久了，不得不重返天界，空留一片余恨。
“今天的第一次演习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努力。”
程墨本来还以为她会做一些总结性的发言，比如概括一下今晚的成果，但是知奈美现在莫名变得惜字如金起来，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就退入了二楼走廊的阴影处。
人群开始从楼里慢慢散去。程墨和黄太一本来就没怎么吃晚饭，这一通折腾之后肚子更是发出了绝望的悲鸣。果然在能量守恒定律亘古不变。
程墨和黄太一结伴向着shake shack走去，Shake shack汉堡店就在校门口，两人走了3分钟就走到了店里。
“所以怎么样？刚刚还顺利吗？”黄太一点了两个巨无霸的shack stack，分了一个给程墨。
“什么啊，我觉得这些意识根本就是在耍我，不仅一点都不听话，而且还自我分裂，到最后强行占据了我的所有视线，就好像内存溢出一样。我报错都来不及，还谈什么控制它们啊？”
“哦？”黄太一似乎有点意外，他咬了口汉堡，吸了口可口可乐，一边咀嚼一边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你呢，驯服了几束光线？”程墨用束作为量词，因为在他看来，如果有人能驯服一两束光线，那就已经很厉害了。
“全部。”黄太一咬到了肉饼，咬字有点不是那么清楚。
“什么几束？”程墨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初视野中少说也有几百束光线，哪怕黄太一再天赋异禀，也没有理由第一次就把所有的光线安排得服服帖帖啊。
“我说，全部。”黄太一又再次确认了一下：“我用这些光线捏出了一个王曦梦，在给我端茶倒水来着。”他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欣喜与骄傲：“不过你别和她说啊！”
黄太一不忘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嘱咐程墨。
“你……你怎么做到的？”程墨像是一个考了不及格的孩子，而他面前则是一个考了满分的天才少年。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我只是在脑海中为他们设计了一个大概的路线，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跑进了我的规划里。”
这套说辞程墨实在是太熟悉了！真的，他每回想向那些成绩优秀的同学认真求教的时候，对方总是一脸无奈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考得这么好的，我明明也没怎么努力，就随便考考啦。”
程墨一开始觉得这帮人特别不真诚，他们肯定半夜里偷偷挑灯夜读来着。但是直到他进了哥大才发现，这群人其实真的存在。他们也没有怎么用功，甚至当程墨在写作业的时候他们很多人还在愉快地蹦迪开趴。但是最后的成绩程墨反而还不如他们，真想掰开他们的脑袋研究下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