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四十章 分(4)
知奈美开始在同学中穿行起来。她在每位同学面前都会驻足上几秒钟,仿佛能够读取同学们的视野一样,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上一会。她已经走过十几个同学了,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草草走过。
程墨开始转变策略。既然尾随不行,那不如就跑到光线的前方去拦下它,本来驯服野兽就这么几个策略,要嘛就像驯服野马一样一直跟在它身后,要嘛就像驯服老鹰一样一直瞪着它,把它瞪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让它明白谁才是这世间更为强大的存在。
于是程墨把自己的意识汇聚在了视野中央,狠狠地盯着那个地方,想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意识在他设置的障碍前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但是这些意识完全无视了程墨辛辛苦苦的成果,毫不费力地在他的注视下畅通无阻。
并且更神奇的是,这些光线竟然在程墨的视线里开始分裂了起来,并且分裂之后的光线保持了和原来一样的亮度和势头,完全没有因为分裂而受到任何影响。
知奈美已经走到了黄太一的身边,她好像受到了什么触动,驻足下来在黄太一面前停了好久,末了她拍了拍黄太一的肩,说了句good job,这才来到了程墨的眼前。
程墨用自身的行动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徒劳无功。
知奈美也没有急着走开,她甚至在程墨面前站的时间比黄太一更久一点。程墨只觉得眼前的姑娘带着一种山一般的气场直直地朝他压了过来,他就好像一个追逐着蝴蝶却被自己绊倒的孩子,只能看着刚刚近在咫尺的蝴蝶越飞越远。而且更为尴尬的是,这些蝴蝶还在不断地自我分裂中,反而快把孩子都吞噬了。
知奈美什么都没有说,面无表情地走向了下一位同学。刚才山一般的威压终于撤去,程墨这才有了松一口气的时间。他看了眼身边的黄太一,后者正十分悠闲的目视着前方,好像一切都很顺利的样子。
知奈美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又一圈。虽然她只在少数几个人面前停下过脚步,但是每一圈她都会在程墨面前停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就好像在观察自己无比珍贵的实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