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龙×沈毓安】长相思 上(3)

王九龙正在用丝绸擦拭保养赵云的亮银枪，冷不丁被一双手捂住了眼睛。
“沈小姐来了。”王九龙嘴角笑意颇深，语气却还装得平平淡淡。
沈毓安悻悻地放下手，“真是的，你怎么每次都能猜出来是我啊。”明明是责备，撒娇的意味却更深重些。
王九龙宠溺地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这后台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做？”
沈毓安揉了揉额头，突然靠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沈小姐，叫我毓安就好。”
王九龙下意识往前凑了一点，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脸颊都烫了起来。
王九龙急忙正襟危坐，“沈小姐，这……不合礼数。”
沈毓安目光黯了黯。“是，不合……礼数。到底什么是礼数？又为何一定……要这般循规蹈矩？”
“这世道就是如此。沈小姐，要开演了，您……不应再待在后台了。”

沈毓安只好起身离去，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翻涌的是不舍，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丝情绪，也常存在于王九龙的眼睛里，当他看着她的时候。
“毓安，等等。”他还是忍不住唤她了。
沈毓安又满怀期待跑回来。“怎么了，角儿？”
王九龙从自己的箱子里摸出一个锦盒来递到沈毓安手里，打开来，里边是一对玉钗。
“你来捧我的场这么多回，不知给了我多少东西，我实在不知道该给你回些什么礼，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碰巧买到这块玉料，便托一位玉匠朋友打磨成这一对钗。我知道以你的家世，定然瞧不上它，只是……”
“你送的，我都喜欢。角儿，替我戴上。”
玉质不算上等，点缀的也不过是时兴的寻常珠花，却与沈毓安极相称，她本就是个美人，王九龙不自觉地看呆了，伸出手轻轻拂过沈毓安的脸，却又迅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