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正经的老师(2)

“要是知道它会这样，就留下一只了！不知道怎么跑床上去了？要是尘儿惹上什么病，怎么办？”
小陆尘知道了，这是他的错。
所以，他只写了三个字。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抬起头，太阳很温暖，天很蓝，是个好天气。
这一次，小陆尘没有哭呢。
你有听到他哭出声么？
就算压低声音的那种，也没有呢！
可是，你看他的眼角，为什么已经肿了？你看他的小脸，为什么有着那么清晰的痕迹？
那是什么？
他没有哭。
是的，他没有哭！
坐在菜地里，他低下头，眼睛只是看着肥沃的泥土。
静静得看着，就像他习惯看夏天的雨一样。
他没有看那简陋的墓碑。
因为那上面有三个字。
他写的。
三个字。
对不起
没有标点了，因为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
小陆尘长大了，成了少年。
因为很文静，因为有些与众不同，很多女孩子喜欢和他说话，喜欢和他在一起，就算仅仅只是坐在一旁。
因为，他很温柔。
初中的孩子们，懂这个词么？
不清楚。
但是被人温柔以待的感觉，是先于这个词语出现的。

小陆尘学习很好，因为没什么其他的事做。
你觉得，可悲么？
。。。
“作文题目，最开心的事！”
少年陆尘，没怎么想，便直接开始写了：
“没有最开心的事。”
这是第一句，独自占了第一段。
“什么是开心？开心的事，又是怎样的？我不清楚。那么，最开心的事，又是怎样的？”
这是第二段。
“我真的不知道。我喜欢看夏天的雨，因为不喜欢嘈杂的声音，而雨的声音很美，让我的全身，都感觉舒畅。那么，这种感觉，是开心么？那么，看夏天的雨，是开心的事么？”
“我不知道。”
独自的一段。
“以前，家里有只狗。经常在我看雨的时候，一边甩着身子，一边将雨淋到我身上。我从来不会责怪他，因为我不讨厌。甚至，我现在会想念那种感觉。”
“那么，这种想念，是开心么？每次想的时候，身体也会很舒服。”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开心。那是四只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儿，很可爱，可爱得我想去摸。当手里的触感传来，我的心，都化了。”
“但是，这是开心么？我不知道。”
又是独立的一段。
“我现在，见不得荤腥，因为，会心痛。痛到什么程度？要怎么去形容？一手拿着铁锥对着心脏，一手用锤子去锤铁锥，这样形容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