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31）

日朗风清，万籁俱寂。蓝忘机走进静室，看到黑衣红发带的少年趴在地板上，从琴台边的暗格里，掏出了他藏起来的白瓷酒瓶。
少年见他进来，得意洋洋地举起酒瓶晃荡，盈盈笑道：
“蓝湛，我怀孕的的时候你说了要给我存着，这就是这些年你给我存的天子笑？”
场景融化，消沉，转换。
不夜天，一片血涂地狱。蓝忘机飞身去捞坠落悬崖的魏婴，却只捞到一根爬满蛆虫的骷髅手臂，软腻恶臭的蛆虫自下往上爬满他的躯体。垂于悬崖边上的黑衣人化作一俱森森白骨，骷髅眼中流淌出无尽的血泪。他枯黑的两排牙齿，弯折出狞恶的微笑，仿若来自深渊恶鬼的声音，桀桀怪笑道：
“含光君，你可知，你的心尖之人，是因你而死……”
白衣人从噩梦中惊醒。他坐起身，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湿透。
察觉到动静，靠坐在石板边休息的黑衣少年也睁开了眼。
他起身抚摸蓝湛的额发，关切地问：
“怎么了，做噩梦了？”
“滚！”白衣人一把甩开他的手。
黑衣人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手腕，笑容里有一丝虚弱：
“嗯？不是魏婴就不可以？”
“……”
“看我嫉妒，看我激动，你很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