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珠录》(2)

我一听这口气就来了火，说：“喂，兄弟，话不是这么说的。这里是码头，不是你家鱼塘，我们想怎么待，就怎么待；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那人卷着袖子便走了过来，像只被惹怒的公鸡，嘴里说着：“***（粗话，别学坏了，滑稽）”他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我也人高马大，根本不惧，站在那里等他过来，两人眼看就要顶上。
冷千愁连忙插进两人中间，向两侧推开，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话好好说。”然后转向那壮汉，说：“大哥，我们就是来打听点儿事，你也别太激动。”紧跟着掏出包烟，递给那人一根，说：“来，来，大家抽根烟，消消气，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一根烟过去，就都是朋友。”
冷千愁这人还是比较会来事的，他这么一说，既顾全了我们的面子，也给了对方台阶下。那汉子也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虽然挡开了尘的烟，但还是缓了口气说：“我再说一遍，这里没船送你们过去。”缓了一下，然后说：“真搞不懂，你们要去那里干什么？还拍照片呢，全是草，有什么可拍的？感情杂志社和科考队整天都闲得没事干，尽喜欢到这些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他这话一说，我们都愣了一下，夜听雨问：“你知道有科考队去过对面？”那汉子见我们的表情，顿了顿，说：“是啊，个把月前，有条船停在对面，说是科考队的。”

冷千愁来了劲，但这次学聪明了，没再说捞东西，而是问：“他们后来为什么走了？”
“没找对地儿，换地方了呗。”
我奇怪地问：“换地方？那这么说他们还没走。”
壮汉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警惕地看看我们，说：“你们不是杂志社的吗？怎么对科考队这么感兴趣？”冷千愁搪塞说：“如果有科考队，说明肯定有新闻。杂志和报纸不就是追新闻嘛。”那汉子抱着双臂，将头扭到一旁，说：“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你们问别人吧。”
夜听雨笑着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说：“我是南京九渊博物馆的研究员，如果你有关于科考队或者长江断流的线索的话，可以随时打给我们。有奖金的，比提供给一般报社的奖金多很多，考虑一下吧。”然后她对着我们，故意说：“咱们走吧，到别处问问，既然他们来过这里，肯定附近人家应该有知道的。”
我和冷千愁两人会意，作势准备离开。
刚往回走了没几步，那汉子手里拿着名片，喊道：“你们等等。”夜听雨站住脚，回头。汉子问：“奖金有多少？”
“提供关于科考队的线索5000，带到他们转移的地方再加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