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蓝天之人(2)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外面一刮风，一打雷，你就不哭了，你说神奇不神奇？’”男孩不耐烦地挥挥手，“拜托，老爸。你的台词我都记下来了，你能不能来点新的啊，说来说去就那一套……”
男人看着不耐的男孩，和气一笑，“最重要的是你那个时候还没睁眼，就能感受到外面的情况啦！”男人兴奋的语气依旧没有减弱。
“我还有耳朵呢！我又不是聋子。”男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嘿！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男孩耐着性子配合着男人的发问。
“雷雨过后，外面晴空万里，你居然笑啦！你那时候可啥都看不见哦！”此时的男人看着窗外的云彩，仿佛回到了数年前那个奇特的时刻。
“……”这次男孩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沉默不语。
……
“爸！我这次航模比赛拿了全校第一呢！”男孩的声音从门外钻进来，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兴奋。
“嘿！你可真不赖，不愧是我的儿子！”男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紧接着对已经冲入房间的儿子洪朗地说道“为了表扬你我宣布——我要给你一个奖励！”
“是什么是什么？”男孩的双眼灵动地盯着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保密……”男人的嘴角咧得更大了——男人早就知道这次男孩名列前茅，因此也早早地准备好了礼物。
“切——”男孩发出不屑的声音。
“你这次获奖还不都因为我这个飞行员老爸？”男人已经开始反客为主，向儿子邀功了。
“就你？”男孩打量着面前这个沾沾自喜的男人——此刻男人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快活的目光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片撞进男孩的眸子里。
“你那老花眼能看得到啥？还不是因为我，要不是我……”男孩突然吞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什么？你什么？”男人红润的脸庞已经快要贴到男孩的脸上——男孩看到男人眼神中露出的一丝严厉，心下一紧，连忙支吾道“没，没，没什么……”
男人的脸逼得越来越近，却又突然缓和了语气“哎，我就不逼问你咯，赶紧去休息吧。”
男孩如获大赦，转头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臭小子，明知道我不让他熬夜，还偏熬夜”男人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虽然老爸这双眼睛不行了，耳朵可还灵敏着哪！”
男人什么都知道——男孩熬夜研究飞机模型；男孩拿自己的零花钱报名比赛，却说是免费的；还有男孩乌黑黑的眼眶，以及他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