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著新读-聊斋志异（一）(4)

接下来的九年里，宋焘就好好地侍奉自己的母亲，九年时间一到，果然母亲就寿终正寝了，宋焘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一进房间就立马倒地身亡了（这也死的挺干脆的）。
宋焘的岳父一家呢，住在城里的西门那边，当天晚上正睡着呢，突然听到外面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出去一看，只见宋焘骑着装饰华美的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群小弟，来到他家，朝他行礼拜了一下，一行人就走了。一家人都懵逼了，这咋回事呢？于是急急忙忙跑到宋焘家一看，才知道宋焘已经死了，感情宋焘是来辞行的，想起九年前的往事再加上宋焘临别时的架势，知道宋焘是去河南当城隍了。
宋焘本来有自己记的传记，可惜兵荒马乱中没能保存下来。而这里的记载只是个大概而已。
以上就是《聊斋志异》的第一篇故事了，要说宋焘的岳父也够可以的，亲家母都死了，也没见去帮忙的？话说宋焘的娘子又跑哪去？原文也没交代，通篇对人物的描写也基本没有，相对比较扁平，唯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发现阴间的任命选拔居然也是通过考试，而且还把关二爷拉了出来。

以下为原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予姊丈之祖，宋公讳焘，邑（yì）廪生。一日，病卧，见吏人持牒，牵白颠马来，云：“请赴试。”公言：“文宗未临，何遽（jù）得考？”吏不言，但敦促之。公力疾乘马从去。路甚生疏。至一城郭，如王者都。移时入府廨（xiè），宫室壮丽。上坐十余官，都不知何人，惟关壮缪可识。檐下设几、墩各二，先有一秀才坐其末，公便与连肩。几上各有笔札。俄题纸飞下。视之，八字云：“一人二人，有心无心。”二公文成，呈殿上。公文中有云：“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诸神传赞不已。召公上，谕曰：“河南缺一城隍，君称其职。”公方悟，顿首泣曰：“辱膺（yīng）宠命，何敢多辞？但老母七旬，奉养无人，请得终其天年，惟听录用。”上一帝王像者，即命稽母寿籍。有长须吏，捧册翻阅一过，白：“有阳算九年。”共筹躇间，关帝曰：“不妨令张生摄篆九年，瓜代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