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山雨(3)

“爸爸答应你，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去主动杀人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慢慢长大。”
“真的？”小女孩双眼一亮。
“当然，爸爸向你保证。”
屋外雷声隆隆，狂风呼啸而来令屋檐下的雀羽流苏铃叮叮作响，绿叶肆无忌惮地飒飒飘动，一道耀眼的电闪随即点亮了早已漆黑的山林，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接踵而至。
小女孩紧紧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在她这个年纪，想来还是足以被打雷给吓到的。
房顶上开始传来滴滴答答清脆的声音，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山雨如约而至。
山雨欲来风满楼 “都出来吧。”男人沉声道。
烛光被劲风吹灭，一道电闪雷鸣过后，三个漆黑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屋内。

“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逃跑？”左边一人问。
“逃？我从皋落一路流奔到了南山，你们依旧是穷追不舍，我究竟要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男人放声冷笑。
“你即有罪在身，纵使你逃到了大荒之外，我们依然会将你剿杀至死。”右边的人说。
“哈哈哈，好一个‘有罪在身’，想不到我堂堂神将，如今却沦为了罪人，可笑，真是可笑啊……”男人不屑地注视着眼前的三人，“杀我？好啊，我给你们机会来杀我，不过我有个条件。”
“讲。”
男人抚摸着深受惊吓的小女孩，郑重道，“让这孩子活下去。”
“爸爸，不要……”小女孩紧握着他的手臂低声啜泣，明亮的眼眸中滚落着晶莹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