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三十二）(2)

”安心：“可你拿全部财产换自由，这自由是不是太贵了点？”林知凡：“不贵，钱没了，可以再赚，自由没了，就麻烦了。最起码，如果我现在还没离婚的话，你会坐在我车上吗？我请你来我家里吃饭你会来吗？你一定叫我滚的远远的！”安心：“怪不得有钱人那么喜欢离婚。”林知凡：“自由人人想要，可不是人人要得起。穷人结错了婚，有很多就对付着过下去了，因为瞻养费呀，房子呀，成本太高，离不起，只好不离了。有钱人没这些顾虑，想离的时候就离了。”安心：“自由这么宝贵，干嘛他们还要结婚？——我是指那些有钱的人。”林知凡沉吟。“是因为无聊吗？不做无聊之事，无以遣有涯之生，所以拿结婚离婚来消遣？”林知凡：“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是因为第一次婚结的无聊，所以轻易不敢结第二次。离婚这种事，可不是好消遣的，有人好这口，我是无福消受。” 林知凡的车在夜色中穿行。
林知凡：“明天是礼拜天，安心，你有什么安排？”安心：“干嘛？”林知凡：“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坚持要回来，是不是，”略略回头，看看后排，后排三人仍睡着，“我该做些心理准备了？”安心冷冷地：“你准备吧。”林知凡愣一下，情绪明显低落，半晌不语。林知凡：“你带医疗小组下部队这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为了躲开我，自己去申请来的。如果那样的话……”安心：“你总那么自以为是！”林知凡：“那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去，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不仅你的技术发挥不出来，身体也适应不了。”安心：“我是军人。”林知凡叹口气。过了一会儿，“明天我带祥祥去看牙。”林知凡忽然高兴起来：“我送你们去。”安心：“你很有空吗？”林知凡：“明天不是礼拜天嘛。”安心：“文小姐说，你礼拜天往往比平时更忙，忙着各处消遣。”林知凡不敢开口。

“你为什么不说话？”林知凡：“安心，你有时候太严厉了，让人吃不消。”安心：“吃不消的只有这点？还有别的吗？”林知凡：“还有，太……正统。”安心：“你是想说假正经吧？”林知凡：“不是……”“假清高？”林知凡：“我说的就是正统，不是别的，你不要故意曲解我。”安心：“什么叫正统，你解释来听听。”林知凡：“就比如说，你穿衣服吧，总遮的那么严实……”安心没好气：“这就叫正统！不遮的严实就不叫正统了？那要像文小姐那样把整个肩膀露出来算什么？风情万种？我是军人，真要穿成那样，像什么话！”林知凡：“也不见得非要穿成那样……”瞟一眼安心的肩，安心双肩清秀，林知凡目光被吸引，移开目光的时候，脸上有一种想入非非的表情。安心：“当心！”林知凡惊醒，忙换挡减速，险些与前车追尾。“你在干嘛？”林知凡：“我有点走神。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安心：“说完了。”林知凡：“是说到你穿衣服对不对，其实，安心，你的肩膀很好看……”安心等了一会儿：“你究竟想说什么？”林知凡：“没什么。”说着又瞟安心肩膀一眼，安心没发现。安心：“文小姐穿的那种衣服倒挺适合她，我前两次见她，她穿的也是那种衣服，她好像很喜欢那种风格。”林知凡：“她喜欢名牌，难得有几件衣服是没名没姓的。听倩玉说，她结婚前绝大部分收入都换成衣服鞋子了。”安心：“她以前是做什么的？”林知凡：“也是演员，起初是舞蹈演员，没跳红，就改了影视，跟倩玉差不多，拍过几部戏，不过没倩玉运气好，倩玉还有两部戏挺红，她担纲主角的戏一部都没红，北京还有人认得她，在南方大概知道她是演员的也不多。——你就不知道，你还在北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