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九 Listener（聆听者）(6)

蛇喰平时话很多，但今天他沉默许久只憋出了两个字。
蛇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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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的诊所 P：M 10：00）
蛇喰坐回了位子上，身上湿漉漉的薇给他递了条毛巾，蛇喰执意说不需要洗澡。薇给他做了很多心理暗示，这的确对蛇喰抒发情绪很有帮助，在薇的鼓动下蛇喰动手在画纸上不停的画。
薇：“蛇喰先生，那么，我就问最后三个问题啊。和之前一样你可以不回答。”蛇喰画的很专注，没有停下更没有回应。
薇：“你，结婚了吗？我看你手上戴着戒指。老实讲我还以为你是个浪荡公子，没想到已经有家室了呢。”蛇喰的手停了下来，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蛇喰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画了起来。
薇：“嗯……你觉得现在自己，算不算是一个幸运的人？我的看法看来，你现在衣食无忧，也有钱去做善事。看上去人际关系也不是很差，一定过的很充实吧。”蛇喰将笔放下，画了足足三张，这完全超乎了薇的想象。蛇喰拿起湿漉漉的上衣：“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了。噢对了还有，你要比我幸运的多，在很多方面都是。”

薇突然想起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问：“你画的是……”蛇喰已经出门离开了，没了身影。大雨犹如窗帘盖住了那一扇小窗，窗下的那几朵假花还在拿挺的直直的。
那三张画薇反复看了很久……地上的那幅是蛇喰很早就画了的，在薇给他心理暗示之前。随后被蛇喰用匕首画了好几道口子，面目全非。
第一幅画中，背景涂上了黑色，只有一点白色作为光作衬。在画布的主要位置有一个拄着拐杖低着头的男人，他身上满是红色。但是之后，这幅画被蛇喰划的看不太清。
蛇喰出门的时候也多说了一句，说地上那副不用管没关系。
第二幅画，背景没有一点黯淡，蛇喰好像临摹了那几朵纸花，画满了画布的周边。然后花海中，有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相信是蛇喰的妻子，但画布上并没有蛇喰自己。
第三幅画和薇自己画的很像，有一栋房子和一家四口——一对夫妻，一个小孩和一个长者。画布上有三个人。不难看出是第二幅上的那个女孩子和蛇喰自己。蛇喰很爱他的妻子，但是却没有戒烟戒酒。所以应该是没有孩子的，但是画中这个男孩看上去已经5，6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