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传说】最后的家园（三）把柄(7)

“可以。”欧罗普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科维奇坐在旁边惊讶地看着欧阳丽的谈判，仿佛看到了自己老是说过的所有错误，但对面那个老头的反应却和老师讲的不一样！还没等科维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那副没有开孔的黑色面具便又照在了科维奇的脸上。在侍者兜兜转转的带领下，离开了仓库。
从马戏团出来，科维奇虽然带着些兴奋，但还是镇定下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我们都已经拿到有‘探索计划’标志的弹片了，为什么还要去诬陷常务议长？”
“别想那么美好，”欧阳丽收起了在帐篷里的那副职业假笑，盯着科维奇说，“很简单的事情，如果只有一个弹片，没人能证明我们从中央高原拿来的，虽然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但没有铺垫的事实，可以被歪曲成任意的谎言。”
科维奇也是常年负责谈判的人了，这些套路他不会不明白，思考了一下便问道：“那我们的下一步是煽动关于最高议长舆论？”

“对了一部分，下一步确实是舆论。”欧阳丽看着这个入职快十年的小伙子，突然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仅仅拿到一个人的把柄，只会让双方都暴露行踪。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拿下道德的制高点。你只要站在道德制高点，那么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科维奇下意识的想起了处长告诉自己的一句话：人民都是愚蠢的，他们会觉得躲在人群之后便可以隐匿自己，就可以毫无顾忌；上位者也是愚蠢的，他们会认为权力可以掩盖一切，不需要每一步都由自己来筹划。
“不过，你错的地方是，主语不是我们……”欧阳丽笑着摇摇头，“你也要知道，站得高，所有人都能看到你。所以，这个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圣母，不能由我们来当。”
说完，欧阳丽优雅的坐进自己的车里，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