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问道(4)

“恩。就是按您说的做的。”
“呵呵，蛮好蛮好。”瘦老头儿一边方便着，一边点头笑道。
令狐冲傻呵呵地笑着，眼光突然扫到瘦老头儿斜背着的SONY小高清摄像机，不禁问道：“您也是来这儿拍片子的？”
“怎么？只有你们小朋友才能拍啊？”瘦老头儿穿好裤子，把摄像机的肩带往上提了提。
“那我以后可得好好跟您请教了。要不晚点儿我请您吃个饭？”令狐冲对瘦老头儿的身份又多了几分好奇。
“今天我还有事儿，明天下晚我去上回那球场打球。你要有空就来吧。”瘦老头儿对着镜子把头发抹了一把，开门离去。
“哟！这谁啊，看你令狐冲平时一副吊样儿，怎么对这老头儿这般如此殷勤？”一旁的陆大有不解地问道。
“回头再和你说！差不多了，咱干活儿去吧！”令狐冲提起一旁的摄像机走向门外，回头冲陆大有笑道：“三角架你的了！开路走！”
夏日的傍晚，五岳艺术大学篮球场依然人声鼎沸。令狐冲接到瘦老头儿的妙传，一个标准的三分出手，随着刷的一声，空心入网。已经记不清这是令狐冲所在的这队连赢的第几场了。瘦老头儿边擦着汗，边摇着头说道：“不行了，体力到顶，我得休息下。”说着朝场边走去。令狐冲跟了上去，两人在篮架下的底盘边坐下。

“您来瓶儿？”令狐冲递过一瓶矿泉水。
“不用。我自备的，呵呵。”瘦老头儿从布口袋里拿出一瓶自带的茶水，大口地喝着。
“对了，大叔，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令狐冲喝了口水，问道。
“呵呵呵呵，我叫风清扬。你知道我是哪儿毕业的吗？”瘦老头儿神秘兮兮地道。
“哪儿啊？”
“就这儿！不过我读书那会儿还不叫五岳艺术大学，而叫S市文学艺术学院。现在你们的五个学院那时还只有新闻、文学和音乐三个专业。还没你们编导系呢。”瘦老头儿抬头看着天，就像在回忆久远的往事。
“啊！那您真是老前辈啊！对了，您怎么知道我是编导系的啊？”令狐冲有些诧异地问。
“整天没事儿就抱个摄像机，还能是哪个专业啊？我见你不是一回两回在学校晃荡了。”瘦老头儿笑道。
“呵呵，也是啊。没想到我还挺惹眼的呢！”令狐冲自嘲道。
“我是第一届的新闻系毕业的，后来留校任教。直到你们岳院长的老师后来当了系主任，我俩不合，我才辞职离校的。”风清扬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不过离开还真未必是件坏事儿。早些年什么都干过，那会儿先是去了广告公司，苦熬了几年，还是赚了不少钱。然后自己买了设备单干，可没想到没干多久几个老客户就破产了，一下子没了收入来源，只能又去事业单位混了好多年。总之，比起当时按部就班在公家单位干的同学，可算走了不少弯路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