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双黑/太中』失重之酒(3)

“嘁，我就说为什么要来这儿。”他周身裹狭着赤色的红光，咧开嘴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就是你们让我连着三天没法睡啊。”
四下里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太宰治揽住正在挨个儿补刀的中原中也，埋在他颈间嗅了嗅。
“好浓的一股血腥味儿，要不今天你就别回家里了，我怕被你熏的睡不着。”
“哈？那是我家！”
“中也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你想的美！”
中原中也正嚷着，却见一颗子弹破空而来，无奈还被太宰治抱着，只得避过要害，生生替他挡了下来。
听见中原中也极力隐忍的闷哼，太宰治眼底危险的暗了下去。
拔枪、开保险栓、射击，行云流水的一串动作没给漏网的那人一点逃离的空隙，头颅炸成一朵红白相间的花。
中原中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鸦羽似的眼睫湿漉漉的，不知是冷汗还是夜晚的潮气。
大量出血让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他压抑着愈发激烈颤抖着的呼吸，将陷入肩胛的子弹取了出来。
连轴转了三天的后遗症终于显现了出来，他身形晃了晃，倒在了太宰治怀里。

太宰治抚平他额角的发，盯着惨烈的伤口看了半晌，嘴角勾出一个疯狂又满足的笑。
真乖 。
不知做了些什么梦，中原中也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太宰治饶有兴致的盯着那人拧紧的眉头，好奇的想，神也会做噩梦吗？
好想看看。
他微凉的指尖按在中原中也滚烫的眉心。“你都梦见了什么呢？你在害怕什么呢？”
太宰治灌了一口水，和着药，轻而易举的撬开了中原中也咬的死紧的牙关，渡了进去。
他看着窗外阴惨的月光，就着聒噪的夜风，坐了一夜。
他见着喷薄的日出，太阳轮廓边的一圈红浓烈的惊心动魄，四散开来的浮光跃金斑斑驳驳的撒了千百片。
“呐，中也，陪我去看日落吧。”
他附在那熟睡的人耳边。
好似有一点温柔。
•叁-刀锋•
“你非常爱他吗？”
 “我不知道。我不能容忍他，我对他恼火，我又一直在意他。”*
那是天火烧出的焰色匹练，二人披着一身霞光站在海边，谁也没有说话。
“中也，陪我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