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痴人戏（孟鹤堂周九良同人文）二(2)

“师娘，我刚才好像看见了皇上。”
“德纲啊，你快看看来。这孩子是不是摔傻了。”
我们是来找活儿的，那恰巧是个戏院。顺理应当的，我们就进去了。我正好想进去，可是我没找到他。
“诶诶诶，等一下。听戏的先交现钱，不听戏的这里不伺候。”一个带小帽手拿票子的人拦住了我们。
“我们找活儿的。”师傅又满脸堆笑了。
“我们不要女娃，女娃不禁使唤”，那人看着我。
“爷，这可不是女娃娃呀。他就是长得嫩，唱青衣的。”
那人看着我，伸手就要捏我脸上的肉。怎么这人都有着毛病，我一大老爷们的脸有什么好捏的。我躲开他的手，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诶？这孩子还挺讷。去找我们先生吧。他就在后景。”那人拿票子一指，做了个请。
“你才讷，全家都讷。你长的好像个烧饼。”我小嘴嘟囔着，让师娘按着拉到了后景。
城里后景就是不一样，各样的服装，各样的饰，琳琅满目，中间还包了个大铜镜。铜镜放在一个桌子上，桌子上净是胭脂水粉，还有一根八宝镶的钗子。这钗子真是好看，我伸手就要抓它。
“住手。”一声不温不愠的声音，定住了我。

“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孩子不太懂规矩。”师娘一下把我拉了回来。那铜镜后面还有两个人，一个坐着手里端着茶，一个站着毕恭毕敬。坐着的正是那个四眼儿。
“有什么事找我们先生吗。”那站着的人开口问道。
“我们想找个活儿干。”
“哦？想找活儿干，你可知道这可是全京城最响的戏院。你凭什么本事，来我这儿找活儿。”站着的人又问道。
“凭本事。”我站了出来，“您点，只要是您点的我就会唱。你要点快板我都不和你您推辞。”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这不像是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有人跟我说着一定要留下来。
“好，《拾玉镯》的孙玉娇。”四眼儿说话了，他没有一句废话，甚至不告诉我是哪一场景的哪一段。我只能这样唱，师傅师娘给我搭着，一唱一说的过了两个时辰。
“可以了。”那个站着的人，打断了我们。
四眼儿站起来，走了出去。我们也不敢问，究竟是留我们，还是不留。我看着那面铜镜，心觉得黄了，走出后景，就看见那戴帽子的烧饼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再见吧，我们有缘再见。”我以为他是来和我们道别的，郑重的握了握他举起的手。
“再什么见啊，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去后院吧。”他握紧了我刚要松开的手，又大力的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