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同人小说】半番外 第22.5章 沐火而唱的少女(4)

“光！我听过它的故事！那是灾祸的象征，看见它的人都是会被诅咒的！”似乎是这个村庄最年长的长者突然颤抖地叫喊道，他蒙住自己的双眼，似乎是在躲避这份光芒。
“那是黑暗告诉你们的事情，光就是光，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请问有吃的么？”少女平静地叙述，和那位老者的叫喊成了光与影般的对比。
“为什么你会带着这东西！你个怪物！”
“恶魔！你肯定是恶魔！不要看我你这个恶魔！”
“我家孩子昨天生病了！肯定是因为你这个恶魔！”
“前天房子塌了是不是你这个恶魔干的！”
“还向我们讨吃的！你看看你都做过什么！你不觉得羞耻吗！”
少女沉默着面对他们突然的谩骂和怪罪，被冠上无数的罪名与错误，变成仇恨的靶子。这个“恶魔”做过什么呢？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带着光走到这个村庄前，然后想要讨一口吃的罢了。
畏惧，恐慌最后和那只恶犬一样变成敌意和没有来由的仇恨。青壮举起草叉镰刀，想要杀死眼前赤脚站在面前，仅仅向他们提出一点希望的“恶魔”。
她又叹了口气，和那只恶犬扑来时一样抬起手。镰刀在最后反过少女身上的光芒，从她的身体穿过，什么都没有碰到。

红发少女明明还站在他们面前，但他们已经看不见了。
没有拿到一点食物一滴水，少女赤着双脚穿过人群，留下茫然惊惶的村民。赤羽注意到，她的另一只脚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妈妈，那光，就是恶魔么？”一个男孩突然向自己的母亲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是的我的孩子，但别害怕它已经被赶走了，祝你今天能忘掉这一切，有一个好梦。”她的母亲的语气是如此温柔，温柔到无法想象先前的咒骂也有她的一份。
“但是……”孩子说道，“光，真的好美。”
少女可能听到了孩子的呢喃，她的脚步轻轻顿了顿，身上的光芒又明亮了一些，就像是月亮。
赤羽担心少女在下一步就会跌倒下去，就像是一个破旧的机器，随时在破碎的边缘，但就是屹立不倒，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实地向东方走去。
村庄之后是森林，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点美好的森林。扭曲的根叶遮住前路，似乎也都是在畏惧这光芒，在少女走过的地方避退开来，硬生生开出一条前路。
赤羽不喜欢这个森林，它摧毁了自己一切对于森林的美好念想，剩下的只有枯燥荒诞以及无处不在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