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相思 尾声(3)

金光瑶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哪里还敢去试探聂怀桑的心意，平静的目光暗了暗，错开聂怀桑的视线，淡淡道：“我知道我欠聂氏良多……”
此话一出聂怀桑顿时大感不妙，这三天他除了衣不解带的照顾聂怀桑，更是没少死缠烂打跟蓝曦臣打听自己曾经错过的情意。早已悔不当初，错失良多，哪还能继续容忍夜长梦多。
“三哥！”聂怀桑三下两下蹬掉鞋子扑上床，脸埋在金光瑶胸前只能看到眼角的泪光，合着被子将金光瑶环在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就一次……”
“怀桑，你好好说话，别这样。”金光瑶吓了一跳。当年聂怀桑仓促之下接手清河聂氏，麻烦接连不断，三天两头的跑到金麟台装可怜找自己帮忙，就连仙门百家齐聚的清谈会上，聂怀桑都能扑到自己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阿瑶。”聂怀桑抬起头来看向金光瑶，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满的水光，无辜之色一如往昔，哭声比刚刚又凄厉了几分，“你之前每次都把我推给泽芜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今时不同往日，金光瑶一想到自己的心意居然已袒露无遗，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回道：“没有……”

“那你信我！”聂怀桑打蛇上棍，几番扑腾蹬飞了被子，涕泗横流抹在金光瑶胸前，继续嚎叫：“阿瑶，我喜欢你。你信我啊！你不信我，我就……死给你看！”
金光瑶对聂怀桑从来都是心软的，听见聂怀桑表露心意，哪里还忍得住，轻声道：“好。我信你。”
金光瑶一张口，聂怀桑便止住了哭声，眨着眼睛看着金光瑶，仿佛只要金光瑶一句否定就又能哭出来，直到看到金光瑶点了点头，才咧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将金光瑶拥入怀中。
一时间，岁月静好，恍如隔世。
“怀桑？”
“我在。”
“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
聂怀桑低头吻上还带着几分药苦的唇：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