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相思 尾声(2)

“没有性命之忧，需要静养。”蓝曦臣仔细地将金光瑶的手放回被子里，掖好被角，又回过头来看着聂怀桑：“怀桑，你也不是冲动之人，到底怎么回事？”
见聂怀桑低头不语，蓝曦臣叹息道：“阿瑶的心意，你若是不能接受，不如让他暂时随我回云深不知处休养。”
“曦臣哥，你说什么……阿瑶……的心意？”聂怀桑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曦臣，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玩笑的意思，又扭头看向床上金光瑶，虚弱的躺在那里，就像马上要失去他了一样。
愧疚的心痛取代泛酸的醋意，聂怀桑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只是内心宛若刀割般尖锐的疼痛无法宣泄。
……
金光瑶醒的时候正是日头正盛，刺目的阳光洋洋洒洒泼进窗户洒在床上，昏迷前的记忆纷迭而来，头晕目眩间，恍如隔世。
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新的里衣，金光瑶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子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不禁含起一抹苦笑，眼中难以抑制的绝望慢慢化作空洞的茫然。
自己居然还在期望什么吗？难道如此不留余地的凌辱都没还有让自己死心吗？金光瑶啊金光瑶，你与聂氏的血海深仇岂是赔上一条命就能抹清的！

正欲起身，刚一动作，身后就传来一阵刺痛感，加之浑身上下如同被巨石碾过的酸痛，一声痛呼溢出口中，被正踏入屋中的人听个正着，连忙小跑着感到床边。
“阿瑶，你可算是醒了。”聂怀桑将手中的药放在一边，将金光瑶按回被子里，又突然想起一边扔下的汤药，手忙脚乱的扶着金光瑶侧卧。
聂怀桑小心端起药碗，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来仔细吹凉了，才送到金光瑶嘴边，还带着几分宠溺道：“来，先把药喝了。”
眼前的聂怀桑在金光瑶眼中简直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见金光瑶楞在那里，茫然的眼中久违的显出几分单纯，聂怀桑开口哄道：“这可是泽芜君亲自配的药，良药苦口，乖，张口。”
这副哄小孩的模样着实让金光瑶肉麻，也想不通聂怀桑意欲何为，只能顺从地接受这胆战心惊的服侍，看着聂怀桑一次一次的细心吹凉勺子里的汤药，喂着他咽下，动作熟稔，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喝完药，聂怀桑随手放好碗，回头就看见金光瑶一副惊疑不定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是自己三天前太过伤人，心里抽痛，眼里却是柔情得能掐出水来一般：“阿瑶，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