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神父韦伯一家的壮烈成仁》 ————绝对灵感(6)

“敌人打过来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咱们像上次一样投降不就完了！呆在家里！哪都不去！管他来的是谁呢？谁来都得拜教堂……”
“这次不一样了，他们从天上来，《路加福音》10章第18节说：“撒旦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这一次的战火不光是烧向这座小镇或者这个国家，而有可能是……”
“由它烧去吧！打仗又怎么样呢？这些年打得那么热闹，一家三口不还是一个不少地撑过来了？镇上的人们要笑就由她们笑去，要动粗咱们就躲到十字架后面！上次不就是这样吗？你究竟是怎么了？”
韦伯神父低头望着妻子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是的，上一次，我们改变不了什么，所以直到最后都躲在十字架后面没有行动。”
说罢，他转身将那本快要散架的《圣经》交到儿子手里，然后推开妻子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韦伯夫人大叫着让儿子拦住他，可年轻人却坐在窗旁电话前一动没动，原因是他在父亲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光芒。
室外的天空乌云密布，脚底下的山路比平时还要难走数倍，韦伯神父踉跄着，迈起笨拙的步伐，手脚并用往山上爬。
韦伯夫人的大声呼唤听起来已经变得相当模糊，那陡峭的山崖上，一个并不怎么伟岸的背影左摇右晃忽隐忽现地往上挪动。

“老天爷！我看不到他了……噢！他在那儿！呀啊啊啊啊！他刚才是不是掉下去了……哦不，他在那两棵树中间……”
母亲的阵阵尖叫声震得小韦伯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不过或许本来就不存在什么舰队，撒旦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因此相比起来小韦伯其实也更关心山坡上那个黑点儿。
终于，他平安登顶了，扶在山顶的十字架上喘着粗气。
教堂窗前，韦伯夫人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地感谢上帝，小韦伯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攥紧的五指深深陷进了那本《圣经》的封皮。
电话旁摊开的纸上写满了看上去十分荒诞的信息，很难想象真会有人为这几句“戏言”赌上性命。
突然，他不知怎的回想起自己之前是在哪儿见过父亲临行前的那种眼神了——对了，是在那些“伟大的”的英……
“轰隆——咔嚓！”
天边一道闪电划过，击中了山顶上那座用金属炮管搭成的十字架，韦伯神父一头倒了下去，这之后，那黑影就再没站起来。
大雨倾盆而下，隐没了韦伯夫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幕间 忽必胜将军和他的无敌舰队
电话那头，大气层上空，
各式各样的外星军舰列队齐整，炮口对准脚下千里之外的老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