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天使降临到我身边]5 往日之影(3)

他低头看见小欣的眼睛，也在抬头看着晨光初现的天空，没有任何畏惧和阴翳，他看到的是纯洁的好奇和渴望。
他在康诺见过一个抬头望天的孩子，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天空上是破碎的战舰，坠入大气层熊熊燃烧，仿佛流星，又像是天空和梦想的伤疤，如血的残阳照着绿色瘴气，天空的色彩在亚空间邪力的多重污染下严重不协。他再见到那个孩子时，一脚踩碎了她长出犄角和蛆虫的脑袋。
维比乌斯收回目光和思索，低下头去，不再去想。他知道自己心头已经燃起了一丝野心，他很快便用理智之水将它熄灭，他不能破坏过去的历史，他在人类帝国的过去……但是这个念头已经在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扎根了。
［我或许可以成为古泰拉上的王，在帝皇崛起之前就统一这个世界。］
不要再去想了!他告诉自己。
他睁开眼睛，看到晨风吹着小欣的头发飘荡，空气中略微弥漫着她身上的香味。
远处屋檐上，一只白色和紫色相间的小鸟发出一声轻笑似的鸣啼，扑腾翅膀飞走，消失在密林中。
“找到了，大人。”一个身上满是鞭挞伤痕和纹身的畸形人毕恭毕敬地对大厅室深处的阴影说。“明白了，退下吧。”
畸形人迈着四条腿，蹒跚着挪出了大厅。“伊泽凯尔，我没有骗你。”阴影声音低沉地说，他身披星际战士的盔甲，钴蓝色的装甲因为缺乏光照而黯淡，但或许是因为兴奋，头盔后的双眼放出了比以往更加耀眼的红光。

“你们这些提兹卡人总是因为一些没屁眼的只言片语或者幻象而兴奋异常。”显像屏另一端的人狂妄地发话了——他的右手是一只巨大的利爪。沾染圣血的魔爪即使隔着屏幕依然恶毒地威胁着看着它的人，它的指节随着使用者的狂放语气饶有兴趣地挠动着，影像上的人左手魔剑的图像不能被正确的获取，只留下一段漆黑的阴影，就是这样阴影的图像也可以把目睹它的凡人逼疯。他穿着高大的加斯塔林装甲，漆黑的装甲宛如幽邃的虚空本身。他头顶高高扎起乖张的发束，眼中闪烁着四神野心的邪火。此人正是散播毁灭和绝望的黑色军团之主，曾经的荷鲁斯之子连长，新的四神神选——伊泽凯尔·（百战百胜）·阿巴顿。
“说吧，你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巫师?”阿巴顿的语气里有一丝嘲弄，他突然凑近了屏幕，像是在隔着屏幕审视这个寻求他帮助的星际战士。“你藏在地牢里吗?太暗了，我看不清你!”
巫师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火炬亮了起来。钴蓝的装甲和金色的诡谲花纹在火光下熠熠生辉。“我知道你手里有一块光阴宝珠的残片，我现在追踪到了不少其他的碎片。”
“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它?”
“只是暂时借走，我会归还的。”
“告诉我你要用它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用它做些不利于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