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天使降临到我身边]5 往日之影(2)

小欣从沙发上跳下来，披上卫衣，从角落拿出一双运动鞋穿上。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推拉玻璃门，跑上阳台翻身跳下去。
“哟——下来啦——”
维比乌斯低头穿过推拉门，第一次呼吸到外界的空气。雨后的花园有一股清新的芳草气息，很舒服。他从阳台上纵身一跃，砰的一声，双脚重重落在阳台下面的水泥地上面。
外面的空气很清凉舒服，朝阳耀眼，也可以看到远方高楼林立的城市。虽然在维比乌斯眼里，这些楼并不算很高。
这座花园在小山坡上，实际上整个别墅区都是在一座平缓的山坡上建造的，小欣家额外买下了旁边一大片空地，修了花园和一个小凉亭，环绕整个花园是枝蔓错节的葡萄架，葡萄刚刚抽新叶。
“欢迎来到黑暗的远古时代!”小欣已经跑到了花园的凉亭里，里兴奋地朝他喊，挥手示意他过来。
维比乌斯穿过抽出新芽的灌木和小树，沿着石板路走过来时，已经看到她坐在凉亭的石护栏上，闭着眼睛做深呼吸，脸上满是愉快，似乎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看来这时候人类过的还不错嘛。”维比乌斯走近凉亭，护栏只堪堪到他的腰间。
“我们这个国家的民众过的还是很舒服的喔。”
“什么是国家……?昨天我就想问了……”

“诶……你就理解为是一个大军阀在旧泰拉上割了一块地方作为自己的统治区……?然后大家都自己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统治民众的方式也不一样。”
“为什么不统一起来呢?”
“互相不服呗，不过现在他们有一个联合起来像是议会一样的组织，大小军阀坐在里面互相议事，保证大家尽量不打仗这样子。”
“泰拉上的人类居然是分裂的吗……”
“所以是黑暗时代嘛。”小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转过来笑着说。
维比乌斯知道她为什么笑，即使是这样一个时代，旧泰拉上的人民看起来依然比绝大多数帝国公民过的要舒服得多，所谓的黑暗时代，更像是浑沌远古，万事未开，甚至混沌本身都在蒙昧状态的远古田园。远处的太阳正在慢慢升上天际，天空中还有些不甘心的星星放出微光，月亮亦没有从天空中隐去。除此之外，天空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可以看到的轨道要塞，没有飞船的尾迹，也没有紧急划过天幕的战机。维比乌斯从来没有目睹过如此的天空。或者说，他已经很少抬头看天，自从大裂隙展开以来，不管白天还是夜晚，抬头仰望星空看到的永远是畸形撕裂的巨大伤痕，已经目力便可见的凶恶威胁和可怖黑暗。
现在抬头可见的只有清亮的天空，以往触手可及的星辰变得高远，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