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完结篇）【上】许墨/恋与制作人(4)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许墨的声音近在耳边，但是我却不知该如何解读。
【恋语市】
李泽言站在空旷的落地窗前，看着透明的玻璃上突然反射出一个漆黑的人影，但是他并不想回过头去看那个人。
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做出情绪冲动的事情来。
于是落地窗前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许久无言。
“我来了。”
李泽言身后的男子先开了口。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李泽言终于转过身，对面人的眼睛里是与他等同的冷漠。
“知道。”男人勾起一个凌傲的笑，“所以才来找李总。”
“亡羊补牢。”

男人的态度一如既往地令李泽言感到不爽，他本想无视他转身离开，却在下一秒改变了主意。面前的男人，那个从来都不曾向他示弱，有时候甚至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或许他根本不把整个世界放在眼里的男人，那个脸上从来都刻满了从容精明和胜券在握的男人，此时此刻，居然露出了几近哀求的表情。
“真是稀奇，许教授。”
李泽言停下脚步，抱臂看着许墨。在这样安静的气氛下，似乎秒针每滴答一声，许墨脸上的本不属于他的情绪就更重一分。李泽言放下胳膊，轻插口袋，站到落地窗前。
“代价很大。”
低沉的声线响起。
“什么代价？”
“你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存在痕迹都会被抹除，就像你刚到达那个世界一样，”李泽言的眼中倒映着城市的万千霓彩，但是这些虹光一进入到他眼里，却只能折射出了墨蓝色的冰冷，“去到那个世界，你的所有记忆都会被抹除，就像你刚诞生在这个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