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五) 许墨同人文/恋与制作人

作者:灯火三眠
五.
夜渐深了，周围越来越宁静的氛围似乎在提示着我们，该彼此告别了。
“谢谢你今天的道歉。”我首先开了口，“其实仔细想想，我还真觉得有点愧疚呢，你明明只是在故宫拍照片，我却误把你当做偷文物的……其实我也该向你道歉的。”
“没关系，其实我也并非坦诚，用道歉之意占有了你的夜晚。”他摸摸我的头。
“什……什么意思啊……”我有些不解。
“没什么，只是我的一己私欲。今天是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他抽回落在我头上的手，停留在半空，迟迟不落，似乎有些不舍，却最终克制地放下。
“你的宾馆到了，我该走了。”他温和地对我说。明明是这样温柔的眼睛，为什么却盛满了不用思考就可以解读出来的落寞和哀伤呢？
是我忽视了什么吗？
今天晚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在他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我突然一阵心悸。
我用不属于我的音量大声询问他：“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他的后背顿了一下，就像当时在故宫听到我的特别关注响声时那样。
“也许会的。”他没有扭头，回答道。他的声音轻轻飘落，又被风轻轻带走，和他的步伐，一同远去。
不对，不对，不对。
我突然烦躁了起来。
也许他就是许墨呢？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像火焰一样，瞬间蹿遍了我的全身。但是我残存的理智却依旧在沙哑地声声嘶鸣：“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明明度过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现在分别的时候，内心为什么又会如此空虚呢？为什么和明明只认识半天不到的人进行分别，我的情绪会这样激动呢？
为什么我现在感到痛苦无比呢？
在感性与理智中间，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压倒了所有的焦灼与挣扎。
——“有些人一旦分开，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不。
我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他的背影。
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真的……是许墨吗？”
我颤抖地询问道，我感到他胳膊上的脉络也微微地游移了一下。
“故宫的工作人员从未出现过清场的失误，为什么今天就偏偏出了？”
“从我们的位置到大门要那么远，为什么你可以在工作人员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点声音都不留下就消失不见了？”
“你刚才说占用我的夜晚不是为了道歉，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为什么关于我对许墨的一切情感和想法，你都如此在意？”
“你回答我。”
当我将脑海中的所有疑问一股脑地全抛给他时，他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我，眼底有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我知道，我现在的话可能很神经，很傻，很不可理喻，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你真的是许墨吗？如果你现在说是，我就信。虽然你的相貌和声音都和他不一样，但这也许就是你在三次元的形象呢，我不也和游戏里的我长得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