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胜澈] 世界与你(3)

对面男人眼睛里亮晶晶地折射着暖橘灯的光，或许是储着泪水吧，我从没看过崔胜澈哭即使是他父母离婚的那天，我忘了他是多么的敏感，对于分离。右手撑着已经红成一片的脸，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着，他眯着眼冲我一直笑，嘴边的酒窝酿着世界上最甜的酒似的。
和老板娘说好了明天来取车，搀着崔胜澈走回去，在风里走了一会儿倒是把他吹得清醒了些，只是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放。我后悔了，崔胜澈的公寓离饭店不远，但和我家却是反方向，掐着手表看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末班车，坐的士的钱估计可以买下他所有爱吃的东西包括两杯不去冰的冰美式。崔胜澈曾认认真真地提出同居的建议，在一大堆以同居可以促进感情为中心的说辞后，我眨眨眼还是婉言谢绝了他，我一直很相信距离产生美。
我曾经用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一句简单话骗红过崔胜澈的脸——世界与你，我选你。但此时想来倒有些讽刺，我借着路灯昏黄的光试图看清崔胜澈的神情，他身上淡淡的木槿花香与学生时代如出一辙，只是因为我当时的一句好闻吗，我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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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不巧显示着正在维修，我扶着他走在狭长的楼梯里。
“要去多久？”万分寂静，崔胜澈扭过头，哑着声音问我。
“不知道。”
“要去多久？”
崔胜澈忽近忽远的气息喷得我耳朵痒痒的，只当是他再说胡话了，我张张嘴没有应答他。不想下一秒他准确地扼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惊呼了一声，他盯着我的眼睛，第一次觉得他的眉眼那么凌厉，嗫嚅几下说，“到时候我就随便找个大邱女人过了。”
明知道是玩笑话我还是哭了，我从没在崔胜澈面前哭，不为什么，只是知道他不会安慰人。
崔胜澈顺着我的泪吻下，抱着我的脸狠狠地亲，错乱的气息混杂着生涩的酒味，他单手扣住我把我抵在墙上想要，粗鲁的动作扬起了沉积已久的灰尘，充斥着更加暧昧的情愫。声控的灯忽明忽暗，大多数是从崔胜澈捂我嘴的指缝里漏出来的，我回过头去看他，充满情欲的双眸溢着泪，更多的是悲伤。